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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的失败(2/2)

再往后,妹妹在他的安排下被人带到江东,年幼的世只能看着曾经包裹妹妹的锦被,然后一遍遍在脑海中推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应对之法。

漏夜,周瑜披着外袍,轻手轻脚地放下床幔,将赤金鸾鸟对烛的灯芯剪断了一截,让火光晃不到熟睡的妹妹,他坐在案前,查着一卷书。

周瑜挽起袖角,拇指轻轻拂过她抖动的睫,不知妹妹在什么细小扰人的梦呢?可是他却再也没办法睡了。余光中那些小小的血影又一刻不停地蚕着他的心智。

晚风轻,汀州草木寂静,河沿立了几只鸥鹭,轻风过芦苇,苇叶摇晃间,能够瞥见河心的几渔灯。

“小时候,这碧河还是窄窄的一,你疏浚河之后,竟变得这么宽了。”

周瑜中有无限愁思,烛光摇曳下他注视着妹妹因为咳血而涨红的脸。声音低沉迷醉,让人想到夏夜缱绻纠缠的柳间惠风。他的手抚上她消瘦的脊背。虽然疾病缠,但从支棱的骨与俏白的中漾鲜活而清澈的气息。

周瑜以一母亲哺姿势环抱着广陵王,她无力地窝在他的怀抱中。额角上满是冷汗,轻轻拍打她的背,哄她睡觉。数着她腔内支离破碎如风箱一般的呼声,轻轻抹去了她嘴角的肺病咳来的一痕血丝。

在这个安闲的世界中,他是广陵王,妹妹是江东贵女。两人度过了风平浪静的十八年。

“碧河?”

《广陵县志》记载:城西北七里有碧河,自秣陵山下合嘉江之,南吴泽陂。

起先周瑜并没有在意自己用的到底是什么宝石磨成的刀,也不关心送过来的到底是什么玉石料。这不过是世界中的一个件、一个匆匆而过的行人,车架偶尔经过的一座城池,在为熟悉不过的一片域,直到这异变,也印证在了每一个人的上。

妹妹又咳嗽了,咙里面发碎裂的嘶声。周瑜连忙将她扶了起来,让她倚靠在床

周瑜只是笑笑,脱离了既定的轨,会不会不一样呢?周瑜看着她随意地向后倚在栏杆上,任由晚风撩起她的发丝。

后来夜雨霖铃,他坐在床沿,看着妹妹熟睡的面庞。她喝了汤药昏昏沉沉地睡下。在这个世界中,广陵王与江东贵女私甚笃,从小往来,广陵王对贵女护有加。侧的人都传闻这位贵女便是未来的广陵王妃。她听见了也只是笑笑,继续挽着他的胳膊去买东西。

“安心睡吧——”

但在周瑜的记忆中,这条河的名字却是桃娘河。世界已然改变。他本应该在那次就该察觉的。

起初,掌控一初生的躯十分的艰难,被关在一狭小羸弱且憋闷的里,连翻都无法到。但他并不哭,他知旁边的摇篮中躺着他小小的妹妹。能够翻的时候,他就长久地凝视着她熟睡的小脸。

“对啊,碧河。”

“咳来了就没事了,睡吧。”

理智告诉周瑜自己应该停下——已经到了山穷尽的地步了。扫清潜在的威胁能怎么样?改变命运之初又能怎么样?最终还是逃不过既定的命运。——她最后还是会在二十八岁的那年死去。

即便是如此,为什么还是想要再与妹妹度过更多的时光呢?周瑜低,轻轻嗅她上包裹的猩红甘甜的气息,带着一醉人的血腥味。

到如今,妹妹正挽着他的胳膊,跟他掰扯初见那日自己到底说的是“好久不见”还是“初次见面”。

檀木一般的蓬乌发被周瑜用温的手理过,顺从地捋到颈侧,一截纤长脆弱的脖颈。脉动的血在空气中,随着心一下一下地鼓动着。红在她青蓝中奔,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肌肤,诱惑饥渴的恶鬼。

同喝酒,两人喝了新酿的酒,随后风。

“嘘,不要怕,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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