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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大佬...但这个锦系庙祝公给我嘢，他话他早知大佬你不会见他，这个袋给你，他都算完成人家托付。他要讲的都在里便。”细佬恭恭敬敬的把袋里的东西给乌鸦之后，便去办事了。

乌鸦突然产生了一，不如像上一世一样用枕把他闷死算了的想法，这老话真多。乌鸦笑的险，“解会？大佬，你想听咩，我就给你唱咩。包你满意。”

“好喇，好喇。我知嘞，大佬...”他终于开打断了电话那的絮絮叨叨，再不说话，天知那个老还能啰嗦多久。他的大佬骆柄，外号骆驼。东星社的当家龙，向来是个八面玲珑十算计的人，真要说只是为了保小弟费心？倒也未必。要是没利用价值，东星会对他乌鸦咁好？

乌鸦收了线，把BB机扔回门细佬的手里，吩咐，“去叫人。一半人留在香港，机灵匿好，不然被斩死就当给他屋里赚安家费。另一半，同我去荷兰，立了功，个个吃多几餐宵夜。”

骆驼突然听得汗倒立，“挂线！我多同你讲几句，真系多白我天线费啊。”

“唔系啊，大佬，你唔记得了嘛？天后庙的庙祝公之前搵过你，话他系受人所托，有话相告你。前几日就call来过，我话你受咗伤在医院...就...”

“庙祝公？信这个不如信婆从良啦，你脑都系咩？”乌鸦一副看傻的神情，满不在乎的打断他，顺带白了他一。见细佬依旧站在门，便又，“你得闲在这里同我讲话，仲不如快D去准备，到时人家斩上门，唔好话我无保你啊。”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行过针脚，烈日当空。等他把这阵苦痛挨过去，竟发觉这六日以来，意识从未如此清醒。

乌鸦顺着日光，走到了天台上，双臂撑在墙沿，望着元朗低屋成片、天际塔林立如海市蜃楼，长舒了一气。他把锦随手了袋里，棕金发之后的睛如狼一般猎视着遠方。

“咩呀？你耳仔聋啊？”

正是1989年。下一个战场，在荷兰。异国魅影，行古惑的天堂。

“你竟会讲个谢字...”骆驼对乌鸦的反应很满意，却又对他突然的懂礼貌很意外，“？一刀破到，你脑开？真系太打西便来。”

乌鸦捣了捣碎发，拿一件薄衫换上，领大开，轻的丝材包裹着壮材，袖卷起卡在手臂。他的肌线条鼓胀畅，看的细佬瑟瑟发抖，生怕他一下打死一个老师傅的拳落到自己上。

乌鸦掂了掂锦，很轻，看来里面只是纸张而已。什嚒鬼神，江湖生死沉浮，他从来只信实力。

1989，他陈天雄，返生了。

“我知，多谢大佬救我。你放心，今次在荷兰我唔会让你失望的嘛。”

嘛，人留三分余地嘅啦，你从来都唔知听一听，我一讲你就偷，下次...”

“大...大佬...”

他实实在在的，活过来了。

刚要直接一个抛线垃圾桶，突然一阵疼袭来。脑中闪过了零星的，散碎又模糊的片影：好像有个长发女人跪在妈祖娘面前，在乞求什嚒。他只看得见一个背影，而这个背影遥遠又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