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上只有企业名称和合作业务，没有的联系人或联系方式。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人脉就是业务员的立之本，连公司董事长都不一定能从他们手里要来，何况刘明明一个普通职员。

“谢谢明明！”

其实有时候心里已经有了选择，但偏偏还想去海一般的信息里检索。只是想证明自己是认真考虑过的，而不是一门心思朝着南墙撞的蠢人吧？

我把手机丢到一边，打开电脑查阅公司邮箱。刘明明的效率真的很，当天下班之前就把公司手机应用国内客的名单发给了我，还有遗憾选择了竞品的企业名单——上面每一行字都是我司业务员的辛酸泪。

蓝衬衣是正装衬衣，只是纽扣解开得很多，恰到好地他肌之间的沟壑。左手松松地在西袋里，齐耳的金发整齐扎在脑后。看衬衣上的褶皱，照片像是在他下班之后拍的。但我无法分辨是哪一天下班后，毕竟男人的正装看起来都大差不差的。也许是他职第一天，也可能是我们停车场亲之后。谁知呢？也许在来上海之前就拍了吧。

我的检索，在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之后戛然而止。

探探也是，现在也是。

“这样啊……”刘明明若有所思的样：“为国内企业app，然后投放到英国市场，确实有可行。但国内的数字产业这么发达，一般的企业早就把app架构好了。如果找我们自己的企业客，那就相当于抢了国内业务门的KPI，我估计领导层也不会同意啊……”

如此这般设置了一番，手指在主页面上飞速动，很快就停在了一张蓝衬衣的照片上。

她连珠炮般地发问让我有些招架不住，我磕磕地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跟她解释清楚。

“这个项目……”在说的此时，我心里仍在举棋不定：“要不你给我？”

Yin。

兴奋得在退外卖app界面的时候，手指不小心到了旁边一个同样尘封已久的应用上。

照片中微微偏过对镜自拍的人，绝对是Leevi无疑。

男人都是浮云，只有工作对我不离不弃。

【我：嗯嗯，你玩得开心。】

“有本事真好啊！不像我们，随时都可能被换掉。”刘明明叹：“我可以跟经理申请把你借调过来临时项目主。这事儿算我欠你的，我会协助你一起跟。”

本来想直接退，又鬼使神差地翻了几页，刷过去的男生都长得不赖，但始终没戳到让我兴趣的那个。

“别人甩锅都来不及，你怎么上赶着要背锅？”她惊讶地挑了挑眉：“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了？刚才怎么不说？”

【我：我自己解决。】

我的可选范围其实非常小。我直接放弃了公司现有客名单。即便是业务方向不同，那也是在跟自己人抢饭吃，指不定哪一天就被记仇的人穿了小鞋。 我拿着另一份名单，在网络上一个个词条依次检索，目标是还没有稳定合作方的新兴企业，同时要他们本已经在拓展海外业务。

我顿时觉得索然无趣。

一只橙小狐狸像的app，那是探探。

在躺倒在沙发上的那一刻我决定下单凉和夹馍，再加一厅汽。这是平常西不会、朋友聚餐也不会选择的。我悄悄地有兴奋，兴奋得像在偷情。

年龄么……他应该比我大一岁，那就是31，以防万一设成27-35岁……

距离呢……加下楼时间开车到单位10分钟，应该在我5公里以内……

我一边刷着外卖件一边开了家门上的指纹锁，件的界面都显得有些陌生了，陌生得像没有弟弟的公寓。

【西：，今天临时要新生聚餐，我晚回家可以吗？】

她回过来看着我：“你是财务的？有事吗？”

【西：你晚饭怎么办？我先回来给你饭吧！】

【西：好的，抱歉抱歉，我尽快回家！！！】

网页上显示：【CEO：张楚洪】。

我承认：“确实很难，我完全没有把握，所以才没有当众提来。但是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就算是失败了，我一个算的，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我本来输了“温馨提示：我是一名拥有手机的成年人”，犹豫了两秒还是删掉。

又百无聊赖地翻了一会儿，手指不由自主地就了个人页面，修改搜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