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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对的音乐在shen后渐渐拉远,夜se中,我一个人朝着公寓走去,却突然听到有人用蹩脚的口音叫我的名字。
我一转shen,就看见那个金发碧yan的丹麦男人急匆匆跑了过来。
“你这么早就回去?不来跟我们玩一会儿吗?”他问我。
我摇摇tou:“我有点累了。你有什么事?”
“是有事,想了一晚上了。”他抬起右手,举到我们touding。
然后我就看见,从他的掌心之间垂下一束缀着小红果的枝条。
我忍俊不禁:“你不怕被那对情侣追杀吗?”
“我猜他们甚至没有发现我已经把槲寄生摘走了。而且,就他们晚上亲的量,够他们在一起一千年了吧。”说着,Leevi突然靠近:“现在,该我们了?”
我后知后觉地理解了他的小把戏,脸上瞬间像烧开的水一样guntang,刚刚那位男同学的话又浮现在脑海: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恋人会白tou偕老。
他想跟我……
“停在这里的话,我很尴尬的。”Leevichu言提醒。
“啊……哦!OK……”我表现得大概像个傻子。
然后傻子被吻了。
我们曾无数次地chun齿相jiao,无数次地chu2碰过对方shenti最隐秘的bu位,但对我来说,没有哪一次能比得上这一吻的亲密。像是不仅脱去了衣服,还剥了pi剔了骨,把两颗心挖chu来,不分彼此地熔化在一起。
以至于回到公寓的时候,我还恍惚觉得嘴chun上残留着他的形状,guntang发热。
我有些怔愣地看着掌心,转shen前他sai在我手里的那束槲寄生。他刚刚最后对我说了些什么?哦,好像是说:
“今晚我可以去你那儿吗?我们还有话没说完呢。”
我gan觉全shen的血ye都开始沸腾震颤。
等不下去了,现在就想见他,现在就想向他表明心迹。
我攥jin了手中的槲寄生,拉开刚刚关上的公寓门,朝着派对的方向走去。我的脑海中无数次排练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比如拥抱他,吻他,比如告诉他两人共渡的时光让我多么愉快,甚至更大胆一点,询问他是否会愿意进入我未来的规划。
当然我也设想了可能被拒绝的情况,他也许会说这样太快了,我们一步一步来,也许会说需要时间跟Antonio解释。这都没关系,只要我们心心相印。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因为我到那儿的时候,他就站在派对场所门口的回廊上,与一名金发女子拥吻。
我真是傻透了。
我脚尖直接旋转180度,在任何人发现之前,就落荒而逃。
转shen的那一刻,我突然松了口气。我再也不需要装作对桌游很gan兴趣,再也不需要掩饰自己是个混不好派对的呆子,再也不需要假装享受三人的xing爱。我本就不属于草原,早应该放弃那匹我永远无法驾驭的野ma,转shen走入我的森林。
……
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电梯门正在缓缓合上。我放慢了脚步,决定等下一趟。但那电梯门又缓缓拉开了,门后是一个高高的shen肤se男子,看起来像是黑白混血,面孔有些熟悉,大概是某位邻居吧。
我欣然走进电梯,向男子简单dao了一声谢。
我看着他帮我an下了4楼的an钮,有些惊讶:“你知dao我住哪儿?”
他有些局促地笑笑:“你是403的女孩吧?Antonio的室友?”
“呃,是啊。不好意思,我们之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