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才被母亲打了一巴掌,又或许是因为她将跟着面前的人过朝不保夕的生活。
她有点累。
然后她看见路隅侧头:“再走慢两步,你就滚回去。”
少年路隅说话带刺,张狂极了。
潘静雨没接话,只是默默加快了脚步。
她不想跟着路隅,可她也回不去了。
6.
“嘶——”路隅皱了下眉,仰起头,“轻点啊。”
潘静雨吻他耳侧,身下动作不放松半点。她做的时候喜欢扎头发,这会儿两鬓飘着碎发,看不清眼睛里藏着的情绪。
路隅怀疑自己快被穿成两半了,眼角终于染点红,晕着水光,像是要哭。
他想,自己多半又要折两年寿命。
“到床上。”小姑娘轻声在他耳边说。
路隅脸被怼在门板,压出了红印,他稍偏头,说话含糊:“你先出去。”
他多少要缓缓,这畜牲是来要他命的。
潘静雨手微微往前,在他后穴搅着,触到水,轻轻戳着那块软肉。她没用力,但也能听见路隅在骂娘。
“你走,我跟着你。”她推着他肩膀,边推另一手边里外套弄着,咕叽咕叽的水声很是响亮。
路大佬听这话,原先蓄着的水光真滑下来了,顺着脸颊到脖颈,然后窝在他锁骨那块。
他清楚潘静雨狼心狗肺,但还是妄图博取两分同情,特意垂首让泪痕暴露在她面前。
潘静雨看他低头,下意识去找他的唇,却吻到湿润,抬眼,看见路先生眼角泪花。
她难得怔忡,动作缓和一秒,反应过来后又要去抱他,“小叔叔,你怎么哭了?”
路隅如今年近三十,性子又佛又散,世上能叫他变脸的事儿没几件,往常上床也没掉过眼泪,这下小姑娘是真怕把人给弄疼了。
路隅再接再厉,一眨眼,又掉一颗泪珠子,声音冷淡散漫,不染欲念,但却有委屈:“别做了好不好,快疼死了。”
潘静雨微僵,把手绕到他身前。
确实没反应。
她说不清楚是否有挫败,心底确实有酸水在流动。
她见过他和别人做,和很多个别人。他在上,她们在下面。
路大佬最不修身养性的那几年,浪荡到了没边,烟酒不离身,日日醉生梦死。
她想过要让他开心,但他一个要下地狱的还装高尚。
“别给我癫啊。”他曾这样说。
所以她被逼疯了。
潘静雨拿着枪,抵在自己的左肩,“你来亲我。”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