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上三竿，虞声才迷糊转醒，打着哈欠去找郧渊。

“当年就是因为你这么独断，才把妈妈走的！”是霍南佳的声音，“你为了你的事业，对我们不不顾这么多年，现在又凭什么替我主？！”

今天店里人不多，好单，他们便寻了个靠窗的卡座坐下。

他将毯叠好送回虞声房里，见她睡得香甜，轻手轻脚地放下毯之后，又把窗帘拉了几分，去之前还帮她整理了一下被，将她的小脑袋来透气。

“刚及格？”郧渊挑眉，不置可否。

郧渊习惯了早起，而且客厅的沙发有窄，长度也不够他施展，所以今天醒得格外早些。

chapter 11：她的笑容，足以照亮秋季最郁、最悲伤的日。就是那雨绵绵，你泡透的鞋在碎石路上啪啪作响，街灯不眠不休照在通往上学之路的那日。——《偷影的人》克·李维

看了虞声，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郧渊差没能压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虞声正准备过去打招呼，就见坐在霍南佳对面的男人生气地搁了茶杯，声：“我说你这病，还不是自个儿矫情来的？你也别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反正你要选文，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过了好一会儿，虞声的眉才逐渐舒展开来。

霍南佳的脑袋圆圆的，总是低低地扎着乖巧的双尾，脖后面还有一块不甚显的月牙形胎记——上次虞声问起，她还开玩笑似的说，那是她妈妈用指甲给她盖的戳儿，免得长大之后找不到了——特别好认。

男人怒不可遏，双手狠狠地一拍桌，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嗓音大得连虞声都跟着抖了三抖。

郧渊：媳妇儿太蠢了，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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郧渊原以为她会踢被，没想到这丫睡觉倒是老实，一个晚上几乎没有挪过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他刚准备把虞声的课本放回去，就留意到她用铅笔在书上画了一只小猫——好像是那天在时间咖啡店里，她喂的那只苏格兰折耳猫。

绥大附中后门的小吃街新开了一家东北菜馆，里面的烤冷面特别好吃。虞声抓上了自己的小钱包，说要请郧渊去那里吃一顿好的。

对于虞声上课开小差这件事，他并不意外。

郧渊正在饭桌上翻看着什么，见她来，问：“醒了？”

翌日一早，光从窗帘的隙间透来，在虞声的床洒下一大片金黄。虞声不为所动，只是皱了皱眉，翻过来又把自己蒙了被里。

第11章 你笑起来真像好天气

他翻页的手一顿，当即放下课本，隔着盖得严严实实的被，一下一下地轻抚着虞声的背脊，像是当年安那个小姑娘一样，嘴里温声念着：“不怕了，虞声不怕……”

虞声刚坐下，就瞥见郧渊背后那个卡座里坐着的，是她的同桌霍南佳。

当她看见郧渊着一张从作业本里掉来的62分的数学卷时，打到一半的哈欠都被吓了回去，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赶抢过卷，藏在后：“那、那个……我可以解释的！你千万别告诉我妈妈……”

郧渊又饶有兴味地翻了几页，却听到睡梦中的虞声忽然呜咽了一声。

虞声走近了一瞧，才发现那是她的作业。

“唔，其实……满分是150，所以要90分才及格……”虞声说着说着，嗓门越发的小了，那绵的声音落在他耳畔，听上去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悲壮，“郧渊，你真的不可以告诉我妈妈，不然你以后可能都见不到我了。”

见虞声偷听得神，就像被骂的是她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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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小姑娘没留意，他赶背过去，故作严肃：“先去刷牙洗脸，一会儿带你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