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虞舜直接黑人问号,我怎么对她了?我做什么了?
不过在她老爸眼里,她这个亲女儿是永远都比不上那个小三的。
梁京山又说:“你妈妈去世以后都是她在陪着你,你怎么就是……”
“你给我闭嘴!”
一句话成功将火药点爆,梁虞舜蹭地站起身来,眼圈发红,死死地盯着梁京山,仿佛在看仇人。
她一字一句说:“你不配、提我妈妈。”
说完还没等梁京山反应过来梁虞舜率先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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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窗口的风也依旧大。
每次有什么难过的事情,梁虞舜都会站在窗口往下看,下面喧闹的世界仿佛与她隔绝,她的身旁一片寂静,仿佛黑夜里没有一丝光亮,她就站在最黑暗的地方,没有人给她温暖,也没有人会问一句她为什么会难过。
想着想着,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无声的呜咽最是让人无法忍受。
她慢慢蹲下来,双臂抱住自己。
仿佛这样能汲取到哪怕一丝温暖。
如果那时候妈妈没有死,那么现在她会不会不是活成这样的。
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可是这个世界就没有什么如果。
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久到街道两旁的人家开始收拾摊位,久到街上只有两三个清洁工在清扫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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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一个月里,梁虞舜再没见过裳冶,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是的,那只猫不见了。
学校里也再没见过他的身影。
梁虞舜听三班的人说,裳冶转走了。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受,好像挺不好受的。
某天。
梁虞舜在教室坐着玩手机,那时候座位已经换了两三次了,陈柏乐不再是她的同桌。
她的同桌还是个男生,只不过话很少,和她也不是很熟。
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相看无言。
梁虞舜率先离开视线。
她们的教室从一楼搬到了二楼,学校临时决定把一楼誊出来给高一的快班。
二楼虽不及一楼近,可却胜在视野开阔且有安全感。
在一楼的时候每次下课三班的男生都会出来玩,有时候会增添一些五班的,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的。
四班是例外,看着他们吵。
让梁虞舜印象比较深刻的大概就是,每次晚上第一节自习课下的那十分钟休息时间里,三班男生总能出来引起不小的轰动。
要说比较劲爆的一次,还是两个男生搂在桂花树下接吻。
现场直接燃起来,一楼都嗨起来,难免少不了楼上的。
那天夜里,两三个巡逻的保安吹着刺耳的口哨,冲过来将两人拉开,嘴里说着再闹拍照了。
其中有个男生还打着呵呵和保安大叔套近乎。
“叔叔我性取向正常!闹着玩儿的。”
保安笑笑没说话,两人老实回班。
还别说,高二三班的男生绝对是年级最骚,而且还是一批一批地骚。
...
梁虞舜像往常一样撑着下巴发呆,脑子里思绪万千。
直到有只白皙到几近透明的手伸过来,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哦,是她的新同桌,李朝扬。
他们的座位旁边站着这组的数学小组长。
收作业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