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起：“……”

从悦毫不在意地吃糕，“真不缺。你不是不知，学费和生活费他还是给我的，我就想自己挣钱。”

不过是第一次喜的人，仅此而已。

初恋……

“你当家教一节课挣多少？累不累？”周嘉起换了个话题，斜打量她，“要是真的缺钱你跟我说。”

周嘉起默默叹了气。她就是这样，认定

从悦一勺勺挖着糕，不再理会他先前的那句，有一搭没一搭和他闲聊。

周嘉起答着话，垂眸睇她。

车开到小区外，从悦小跑去，走电梯时气息还没平复。

这次给他挑的生日礼实用又有趣，他一看就喜得不得了。

么啊初恋啊，这么玄的东西画室的老师非说看得来，坐我旁边的那个人到的是逃婚的新娘，画来被骂惨了。”

那张皙的脸被夜风得透白，琼鼻小巧翘，她的五官是艳丽的，中学时青期的男生们并不推崇这漂亮，总觉得她好看得过于尖锐，过于凌厉。但私下里，又总忍不住提起她的名字。

“你们可真行。我一年就一回生日，卓书颜在外地回不来，你当家教走不开。”他靠着窗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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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饱了撑的？”

没有回答他发不满的问话，因为没有回答的必要。

周嘉起知她不喜凑闹，给她端了块糕，倒了杯饮，两人站在台上说话。

“对了。”把积不大的礼揣袋里，周嘉起忽地想起什么，“江也他们在我房间打牌，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未开窍的少年叹气：“我也没好到哪去，的这个什么初恋，是比别的恋多长了脚还是怎么？这里不对那里不对……老师你说，初恋有什么了不起的？！”

“到了到了这就到了！”从悦不敢让他说第二句，忙不迭掐断通话。

“你来了没有？！我生日都快过完了！”

从悦喝完半杯饮，从背包里拿给他准备的礼。

从悦跟在他后屋，他的公寓里这会儿都是盛大的学生，不同院系，但大多和他一样是计算机系的。

课时结束后，一直待在书房的学生母亲来送她，还切了一盘果情地邀请她吃。从悦稍作停留，意思意思吃了两块果，火急火燎往松新小区赶。

确实没什么了不起。

“谁不是啊？你当我们一年过几回生……”从悦还没吐槽完，瞥见他的神乖乖噤声。

调到静音模式的手机已有数条未接来电，在租车上还接到周嘉起的夺命call。

从悦抬眸睇他两秒，朝台外抬下，“受到风没？你张嘴，喝冷风。”

她和卓书颜、周嘉起三个人从初中开始就认识，一直同班，直到二分科后才不在一个班级，这么多年的相，哪怕他边有许多志趣相投的兄弟，也抹不掉和她们的这份情。

周嘉起站在门前等，脸上写满不。

追她的人一直不少，但她从来没有过。

“你不是吗？废话这么多，我还以为你吃饱了撑的慌！”

从悦手一顿，而后轻饮半杯，放下杯。她转过来，对沉浸于苦恼中的学生微微一笑，“不要抱怨了，专心画。”

周嘉起嗤了声，“你那个爸……”他适时打住，没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