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桌面上的书本下一张表格递给从悦。

两人私下怎么谈的，是不是经过了一番电视剧版的情拉扯，没人知，最后结局倒是皆大喜——周嘉起把心里那顾虑全都摊开好好剖析了一番，最终决定放下顾虑，将来能不能朋友之类的事统统丢到一边，当下只正视自己的心意。

周嘉起和卓书颜那纠结了多年的事儿，终于在这次爆发中解决了。

“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把表格填好上来，最迟这个月底就要开始准备材料，审通过后还有一系列手续，抓。”荀导员瞥她一，“你自己好好想想。”

“今年我们院开展的项目，去佛罗萨学院修班学习，总共有五个推荐名额，我和系里几个老师讨论过，决定给你一个。你怎么想？”

……

江也静站着陪她，那边似乎找她有急事，不知说了什么，就听她犹豫答：“一定要现在过去吗……”

从悦无法，只得。

从悦脑里有。

没等周嘉起请一帮朋友

荀导员循循：“这个项目对外牵的，是郎克龄先生，去了那边除了修班，还能跟郎大师学习，这样的机会不多，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也明白。我们院人数上下加起来，这五个名额有多重要，你应该清楚。”

街上人来人去，视线所及范围内找不到周嘉起和卓书颜的踪影，从悦心下焦急，还没决定往哪追，手机铃声响起。

从悦愣住。手里那张轻飘飘的纸，一下分量非常。

江也看她的担忧，：“那就先回去，周嘉起那边我帮你找，他们总不会跑到哪去。”

……

表情转了几转，最后她无奈：“好，我上来。”

来电人是导员，她微顿，摁下接听。

“去……”她滞怔，“多久？”

他俩在一起，最兴的莫过于从悦。为了不打扰他们腻歪，除了必要的碰面，从悦留给他们大把时间二人共度。

一秒，卓书颜比他还更用力地将筷扔在桌上。

“书颜……”

“为期一年半，大四的时候回来。”

“我不想怎样！我能怎样，我他妈就是一个大傻|，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样？！”卓书颜像是被动什么开关，一刹崩溃，红了一圈，她控制不住音量，“周嘉起，我总算看清你，我要是再喜你除非我脑！你真当我贱是不是——”

“导员找我，说有事要和我谈，让我现在上过去。”从悦看看街前方，心里还在担心跑开的那两人。

导员得急，从悦不停蹄赶回学校，到办公室和她会面。导员姓荀，是个三十多的女人，待人亲和，在学生中却也很有威信。

周嘉起沉声问：“你想怎样？”

被扔在原地的从悦和江也两人只好赶去柜台买单，跟着也追门外。

她忍着泪，抓起包扭走人。周围客被大动静引注意，纷纷看来。

“……我清楚。”从悦纸张边缘。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更加忐忑和张。

从悦还没喊完，周嘉起已经追了去。

放下手里的茶杯，荀导员应过从悦的问好，废话不多说，开门见山：“叫你来是有件事要征询你的意见。”

挂完电话，江也问：“怎么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