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十五了。不是小孩了。”姜承有些生气，他最讨厌她拿他当小孩看了。每次她说他年纪小的时候，后面都会接上一些他不想听的话。

“长大好像还不如小时候。”

百楼离闻府距离不算近，闻千曲走了快半个时辰才回到家中。她把姜承带到他没嫁之前常住的房间里，将他放在床上，摁住他的双肩，故作严厉：“你这个小鬼晚上不准跑，不然我又得挨我娘骂了。”

她心不在焉的样彻底激怒了李氏，“你还要往外跑？你知不知你娘都被你气病了？”

酒的后劲上来，她双颊红彤彤的，声音烂，不像在说教，反而像在调情。

姜承絮絮叨叨地说着，泪一把把地落在她的，小时候他总是整日整日地霸着她，缠着她跟自己玩，那时候盼着长大后嫁给她永远和她在一起。可是真的成婚后，他反而连霸住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还知回来？你这两天都了些什么呀？你知不知现在外面人都怎么说你的？”李氏的脸少有的严厉。

“妻主？你叫谁妻主呢，姜承。你才几岁啊，这么早就开始思了？”闻千曲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笑得肚都有些疼了。

她是醉回了三年前？想起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姜承的心又回到了谷底，她主动送他回来，原来是把他当成小孩了。她醉着的时候想娶杨皓，醒着的时候护着陆清川。明明她亲说过不喜自己，可他还是会因为她偶尔给的一温就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娘她病了？”

“我也好想长大啊。长大了就可以娶喜的人了。”闻千曲坐到了姜承旁边，仰躺了下来。酒劲上来，她渐渐放空了自己，屋中不一会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声。

“别不要我。”

她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了什么，忽然猛拍了一下大，坏了，她把清川一个人扔在百楼了。她连忙放下姜承，顾不上梳洗直接闯了门，急去千川派跟他解释。

“千曲！你给我站住。”才院门，她就被拦了下来。

刚刚她撇下了陆清川送她回来，等于在全城人面前承认他姜承才是那个对她最重要的人。姜承心里滋滋的，立即把之前的传言抛诸脑后，搭上了闻千曲的手，“妻主不让我跑，我以后再也不晚上门了，只跟妻主在家里呆着。”

闻千曲有些不知所措，“爹，大早上你怎么在这？”

酒劲有些上，她似乎忘记了他已经不是那个会被人群挤下桥的小孩了，已经能与她并肩作战了。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呢？”

对面的女已经现在了糖人摊前，遮住了姜承。

她挡着光坐了起来，接住了从她怀中落的姜承。姜承睡得很熟，似乎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她忽然发现姜承两只睛得像桃一样，登时吓一冷汗，她该不会在酒后对姜承了什么禽兽不如的行为吧？她细细地观察了下，两人昨日穿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上，似乎也没有特殊的觉，稍微松了气。

“十五了吗？我怎么记得你才十二岁？小阿承也想快长大么？”闻千曲回手了他未曾褪去的婴儿。

“你给我过来。”李氏抓起她的手腕朝主院行去，她这才意识到父亲是真生气，不敢违抗。不过母亲那般健壮，她才不信母亲会生病，多半是骗她的。

“你就馋成这样？”闻千曲手指在姜承的眉心，“天都黑了还跑来买糖人，不怕家里人担心？”

“我已经长大了，嫁给了喜的人，可是那个人不喜我，我该怎么办呢，闻？”

他趴在她的，听着平缓有力的心声，泪滴从角过鼻梁了另一只睛里。

“你也不知答案，你喜的人都很喜你。你不喜的人，也很喜你。”

姜承像小孩一样被她扛着，一只手撑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则拿着糖人放在边了，很甜。他居临下地看着像被施了定术一样的路人，完全没觉得不好意思，糖人不知不觉地就在他的嘴里化没了。

“主才不是贪吃，他是来找你的，没找到才顺路……呃。”丁一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少主扛起了自家主，着路人们惊异的目光，大摇大摆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闻千曲的又重又闷，她抓了抓，努力掀开沉重的。刺的光让她又迅速闭上了睛。

“爹，别人说啥我能得着吗？我还有事，等会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