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志远懒得跟她争辩，继续：“成玉娶亲后，接过了朱雀镖局的掌门之位，现在朱雀镖局已经是江南第一大镖局了。”

闻千曲望着手中的大额银票，不禁陷沉思，她有这么有钱吗？当年开这个是为了偷偷存去寻杨皓的盘缠。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存得有多艰难。

闻千曲惊得张大了嘴，“她娶亲了？娶谁啊？也不请我喝喜酒。”

武林公审在碎心谷如约召开，除了少数几人反对或是弃票，其余人一致决定要死教余孽五长老。

然而李氏和连翘确认了闻志远的话。

“稍等。”账房转了银库，过了好一会才从里来。

午饭时，闻志远跟闻千曲讲起了当前江湖上的形势，“这四年来，除了那些老牌门派，江湖上新崛起了几个门派，其中一个便是千川派。它的掌门你应该很熟悉吧？”

闻千曲拿起存，一张张地翻着，每一张上都是同一个名字，同一个地址。

成玉：“难凭你的猜测怀疑就可以随意杀人了吗？”

“我去趟京城。”饭桌上唰得一下少了一个人。

随着正午时分的到来，行刑手举起火把等着碎心谷掌门下达杀令。碎心谷掌门徐朗年逾六十，一碎心掌练得神化，劲力当世罕见。她武功，为人公正，在武林中极有威望，是以大家推举她成为这次审判的裁决人。

“去地府请你喝喜酒吗？我帮你喝过了。”闻志远接着，“教覆灭后，二长老消失不见了，余下的势力皆被五长老接收，自成一派。他们擅长躲藏，难以抓到行迹。不过……你怎么这么开心？”

徐朗：“成掌门，这话你在公审时已经说过了。谁知他蛰伏数年是不是有更大的图谋？”

闻志远目光不善地看着闻千曲，葬礼上的事情她想起来就怄气。

他垂着，一银发散地垂着，间隙中隐约能看见几颗晃的耳钉。他的神平静无波，似乎并不害怕即将到来的死亡。

来得太匆忙，闻千曲甚至忘了带银，她懒得再回家一趟，恰好路过天下第一钱庄，她便打算去私上取。

闻志远：“你初知此消息，自是开心。但有个更好的消息是，这五长老近日终于被抓住了。等武林公开审判之后，教余孽就彻底被铲除了。”

“嗯。暗号是我一定会发财的。都兑成银票给我吧。”

“没算错。”账房拿厚厚的一沓存，“闻少主罹难后每旬依然有项，直到最近才停了。”

闻千曲手中的筷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她焦急地问：“五长老被抓到哪去审判了？”

闻志远推测：“他在京城落网，应该是在京城最大的帮派碎心谷中看吧。”

闻千曲摸了摸脸上的笑容，发现嘴已经扯到了耳朵，连忙收敛起笑意，心虚地解释：“教被灭了，所以开心。”

“这么多钱，不会算错了吧？”包括利息也不该有这么多啊？

成玉从人群中站了来，“五长老在教覆灭后安分守己，从来没有为祸过江湖，就算在教之时，也不曾手伤人。你们囚着他也就罢了，何至于让他受火刑而死？”

闻千曲：“闻少主死前嘱托我来接她的遗产，我近日才想起来这回事。有什么不妥吗？难你们要私吞？”

“这是各位武林同共同商议的决定，非老妇一人的决定。”　徐朗看了太，下令，“午时已到，行刑！”

了钱庄，她一路疾驰向汴梁，生怕慢一刻，就会真地错过那个等了她四年的人。

碎心谷广场中央的行刑台上，洛渊被厚重的锁链绑在一铁上，下堆满了被油浸泡过的草堆。

＊

“不不不。我们怎么会私吞客人的钱？”

了。”

她不敢想象他每次来钱庄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也不敢想象她一次次地失约，他是怎么样去面对的。

她心剧痛，这四年里的每一天，他都在等着和自己相会吗？

钱庄的账房盯着前着斗笠的女，神中充满防备，“姑娘，你要从过世四年的闻少主的上取钱？”

闻志远了，“你面临的事情复杂，不把他牵扯来也好。”

闻千曲听完葬礼上的事情后，不敢相信地：“清川最是胆小，怎么可能这么？”

“呃，他一定是大受刺激，一时神失常，才会这么。”闻千曲替陆清川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