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视着台下的客人们，神在闻千曲上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

“姑娘，且慢。”

见三皇女都在静等，众人顿时噤声，捺住急躁的心情。毕竟是牌，架大些是能够理解的。

“看看就行了，你还真想买啊？比得过三皇女吗？”

“你多少？”

男的手放到了弦上，拨了一个低音。这一声仿佛拨在了所有人的心弦上，令人为之一动。

周围现了阵阵气声，光是这样一个绰约的影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知序再次走回到屏风后面，众人恨不得睛拐弯跟上去。

“我说爹爹，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闻千曲一，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曲已经奏完，烛光重新亮起，周围响着激烈的拊掌声。

都说千人千面，他却是一人千面，让人捉摸不透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那一面。

哎，没自己啥事了。闻千曲叹。与其在这等候结果，听到人被三皇女蹂躏抑或是陪伴年过八旬的首富，都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还不如早走，留下个好的心情。

大似简，这琴艺和武艺倒是有相通之。闻千曲听着乐曲，饮着酒，酒的风味似乎都变得更加妙了。

“百万两？把我打断，也拿不来这么多钱啊。”

“就是，你看看京城首富李大官人那势在必得的样。你把你祖宗十八代的棺材本赔去也比不上她一。”

“快叫知序来。”

“照往年最红牌的价格，少说也得万两白银吧。”

一片安静之中，月影楼中的灯光突然间暗淡下来，舞台中央的屏风后现了一抹剪影，是一个静坐在古琴前的男。

“万两？我看百万两也不够。”

距离拍卖开场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了，台上依然空空如也，丝毫没有牌场的迹象。一些急之人顿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知序公从屏风后走了来，屈膝朝众人行了一礼。

“请我们来，却叫我们在这坐着，还想不想生意了？”

也有一些人面戚，今日看来只能饱饱福了，谁能抢得过三皇女呢？

人群中一片动，都在猜测着知序的初夜落谁家。

闻千曲起向门外走去，一个无人识得的小人离场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闻千曲折上报价，将纸递给了公。

咚的一声啰响惊醒了梦中的女人们。

该怎么去形容这个人？他静立的时候如同清莲般圣洁，微笑的时候如同山茶般羞涩，行走的时候如同玫瑰般灿烂。

公扯着嗓：“诸位只有一次价的机会，烦请各位客官将所能的最数目写在纸上，知序公的初夜将由价最者得。”

故玄虚。闻千曲在心中默。

百万价啊！闻千曲摸了摸瘪瘪的袋，毫不犹豫地把全家写了上去。不为别的，主要是图个重在参与。他年追忆往昔风之时，也可把这段往事拿来跟孙女们嘘一下，当年也曾跟皇女首富们争夺过名动京城的名倌知序。至于结果，那不重要。

所有人都上报价之后，公走了后台开始计价。

一个个琴音如般从男手中，简单的曲调却如同仙乐一般涤着众人的心灵。

这时，天字号包厢中传来了一声轻咳，闻千曲看了过去，依稀认了对方是三皇女。跟四年前相比，三皇女似乎有了些许变化，闻千曲一时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闻千曲沉浸在悦耳的琴音之中，不由得想起姜承的琴声。他的琴技倒是还可以，只不过音充满杀伐之，完全谈不上享受，如同战场上的鼓声一样，只有鼓气之用。也不知他现在琴技如何?

闻千曲努力地去想那些曾与自己生死、情厚的人们，却怎么也无法把睛从知序上摘下来。

公话音刚落，旁边几人就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