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可自己与他相那么久，他法力绝难算得上——

等青鸾到烛王殿时便看到的是这副靡的光景——

少年手执夜光杯，随意地半躺在榻上，绣着濯浪纹的暗紫窄袖穿在上，衬得他肤如雪，面莹如玉。又是一声低回的叹息，俊无暇的脸孔好像笼上一层淡淡的烟缭，也不去看那些舞姬，只是呆滞地盯着架上鸟状的摆件神。

“停！”少女脸彻底沉下来，“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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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自己辛苦养大的被路过的人摘了，一时之间她的心被嫉妒之火烧灼，可又自认烧得毫无理，明明是她自己将他推开的。所以她一边烧着，一边惭愧得要命，站在殿门也不是，退也不是。

要么，是真的年纪小法力弱；要么，是法力无边她本探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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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少女也是未经人事的，早已为这位烛王的风姿所倾倒，此时红霞满面，闻到他上的异香已酥了半边。

“本王屈尊降贵和她睡那个破山，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轻声嘟囔，脸上透一醉酒的红，“我连都喊了，真是不识抬举......”

烛光微微摇曳，粉饰描金的红木案几与青玉垂帘隐没在影中，只泛富贵而晦暗的影。偏殿内歌舞升平，翩跹的影游走在金碧辉煌的屏栏之后，搅动一阵阵脂粉香风。地毯上，两列装女足而舞，平添几分艳靡气息。

侍立一旁的女官赶将酒续上，观鼻鼻观心，“殿下，蛇族上百号人等着您临幸，有些从您上一次苏醒等到现在，您又何苦......”

“本王就是非她不可......”他似乎真的醉了，手中的酒杯没拿稳，琼浆玉撒了领。

“烛王殿下此前一直不屑于化成人形，几百年前突然化形，婢前几日见到他时已经是少年模样了，生的玉树......”

“你们两个，来为殿下更衣。”女官朝后喊了一声，那里有两名等候许久穿着清凉的丽少女。她冲那二人挤了挤睛，轻声，“好生伺候着，能否王后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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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姿态慵懒地支着，任由两位少女将他衣袍脱下，一的，蜂腰鸢肩和结实壮的手臂。他的肌肤比优昙更白，是属于冷血动的白，平日里摸着光冰冷，像是匹上好的绸缎。现下神情似梦非梦，狭长凤眸之中光潋滟，转着惊人的迷惘和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