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看向她：“我会让财务直接从你下个月工资里面扣。”是谎言，但是这个倒霉女人应该会放心地当真了。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左右，升上去的车窗被敲了敲，伴随一声呼唤。

刚才说什么来着，他猜焦有有很容易吃亏。现在看来名副其实。

“……”她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同样也被淋了的他，抓好的发型有塌，但无损这张脸的英俊。

焦有有似乎想说什么，但她最终还是咽下了多余的话语，再次谢：“那我回家了，谢谢总裁。”

焦有有了手腕，险些要把虎掐一印：“没有。您把我送到楼下就离开了。”

上司冒着雨将她送回家，就瓦解了半分她的警惕。她很善良，但心成这样的女人很容易吃亏，让他看着觉得莫名火大。

“秘书，作为上司的友情提示，想上你家坐一坐的男人建议你告他扰。”方才还笑着的英俊上司一秒拉下脸，因为她听话靠近的行为，神情算得上是凶神恶煞，“也别犯蠢让送到你楼下。”

他只是随意拭掉了上尚未透的雨，就把巾扔回女人怀里，不再以职位称呼她为秘书：“焦有有，问你个问题。”

正确的选择。但是前面这段踌躇让人在意。

这个答案似乎是裕然想要听到的，他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那就好”，随后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一。

裕然回过神来，有些错愕，透过单向贴看到的是他那去而复返的倒霉秘书。焦有有换了一很朴素的私服，手上多拿了一条巾。

“裕然！”

裕然没什么表情地接过巾，不是很在意她的称呼：“我们同岁，不在公司时叫名字也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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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有有弯下腰凑近了车窗。

“不用。”空送一趟自己的秘书罢了，不过直接说不用给也并不妥当。西装就更不应该由她过意不去，而且这东西放在异的下属手还容易说不清。

焦有有确实如他所料一般表现安下心的样。

不知裕然是否清楚他自己拥有一张让人很难拒绝的面孔，他就这么降下车窗，探和她说话，语气听着像无所谓，目光却笔直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踩着跟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焦有有的背影看起来太单薄了，还没透的衬衫贴在她的脊背，内衣的廓在昏黄的灯光下仍然有些显。

“您之前……酒局……送过我一次。”这个事实对于焦有有来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糊不清地忽略掉了大分的细节，只陈述了一个的事实。

裕然收回目光，原本打算立刻离开的想法还是打消了。送佛送到西，好人到底，于上市对下属的人文关怀，这样的焦有有没有回到家之前都很难让人放心。

焦有有只能在被他注视的目光中僵地，甚至无暇去问这事情为什么本人不记得、却要从她中求证。

还搁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下意识屈指，以一习惯的频率敲着革包住的盘。

“总裁……刚才叫您您没听到，才喊的名字。”她意识到了失言，把巾递来的时候有些张，但是对上他的视线总算不是战战兢兢的，“您一下？”

“我当时有要求上楼坐坐吗？”

这个问题界限不明，对于成年男女来说暧昧，对于上下属来说算扰，但于焦有有和裕然此时而言，又显得有一两分尴尬的怪异来。

她的行为逻辑简单得离谱——浸了的西服不好，车上的空调也容易让人冒。她大概是想到了这一，才会匆匆拿着巾下来碰碰运气。

“我应该不是第一次送你过来。”他用了肯定句。

正好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想明白。

原因无他，裕然的神情无波无澜，仿佛随问了一句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裕然很早就学会了看人，再加上焦有有不难懂，员工背调再加上她这个格，他这个倒霉秘书心里面在想什么，裕然大概能准猜到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