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自告奋勇，弯腰盯着纸上的字，一个一个念：“什么女什么什么……”

顾兰给他上来一个板栗，“叫你平时多跟着梁儿学认字，现在知问题所在了吗？”

阿吉想了想：“这样轻薄的纸张，墨会渗透，脏。”

他很快便打岔过去，“只能用竹叶纸张吗？”

他说不话来，一双眸像是一般，怯生生地看顾兰一。

阿吉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字在他笔下诞生。

把质量好的纸张分给阿吉，差的也分给他。

儿总算肯承认阿吉的厉害，开始叫他哥。

阿吉脸“唰”一下红了。

顾兰粲然一笑，把纸他怀里：“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这纸既然不能写字，不是还可以用来如厕嘛？”

顾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想着晚饭吃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顾兰也正有此意，冬日漫长，不找事情也不是她的风格。

儿和梁儿不约而同地叹。

顾兰再看一自己的字，瞬间脸羞红，恼怒地捂着不让他们看：“我这是写的少了！”

“很多东西都可以，秸秆，树，树叶……不同的材料能够不同质量的纸张，还需要实验。”

他已经不认得了，挠着不知所措。

阿吉笑着看她一，把自己写的东西递给她。

梁儿念：“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而不见……”

顾兰只好退而求其次，用虎骨炖汤，里面加木薯，炖的糯香甜，汤大补，再着木薯，足够吃的人肚溜圆。

“可恶，顾兰啊顾兰，你可不能被他的所诱惑！千万要小心背后的风险啊！”

“送给你。”

这便是要兑现上次的赌约了。

顾兰真是没想到，怎么一个男孩能生的这般好看，让她这颗沉寂的心都动了一番。

然后跑了。

顾兰挑眉，她却是知了。

阿吉抬看顾兰，“这句话的意思……等你们再长大些就知了。”

第一行字，他只认识一个“女”字。

“阿吉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只待明年开。

脆应下。

阿吉接着：“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而不见，搔首踟蹰。”

只有顾兰听到他蚊哼哼一样的说话声，“月上柳梢。”

炖完的虎骨也没有浪费，有的留着以后药，有的则磨碎了，洒在院里顾兰移植来的一棵桃树下。

这正是前世诗经里的名句，写的是男女约会，男不见等待的女，到心焦。

“这上面写的什么？”

他不喜。

有新鲜的虎，顾兰自然不愁没有吃，老虎不知岁数多大了，炖了一天，用了不知多少柴火，火炕都烧的乎乎的，还是难以下咽。

“哇，阿吉写的好好看啊！”

“嗯，”阿吉，“刚好我们闲来无事，不如用这个冬天仔细研究研究，你看如何？”

“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