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墨梅，山，他日日夜夜所见的这座山，在他笔下慢慢成型，简简单单地勾勒，却像是把山缩小到白纸之中。

这边是要钱买了。

看山老人不再迟疑，他没有写字，而是画了一副墨画。

可这看似轻薄的纸张并没有那么脆弱不堪，甚至在纸张的背面，也没有太多渗透。

六两，一张？？？

“能，您快试试吧！”少年急切地促。

纸甚至还没卖完，才卖去十张！

少年嘴翕动，他竟然一时不知如何报价格。

一家人掰着手指算了半天，还没算最终结果，少年的娘亲差因为激动而昏厥。

多少钱一张？

“这纸多少钱一张？”

可少年不过去几个时辰，竟然带回来六十两银。

因为太过震惊，所以他收到六十两银之后，依旧于呆滞状态，甚至不敢解释。

还是老妇人最先冷静下来，纸张的价格定的实在太了，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反而会害了他们一家。

说着，看山老人了屋，留下一脸呆滞的少年。

除了价格。

不过仔细想想，就算只卖六两银，他也不会很亏，毕竟还得到一辆独车嘛。

看山老人叹气，“你在这里等着，一张六两，这纸张如此神奇，有这样的价格并不算稀奇，若是我家……算了，不说这话，我如今虽然落魄，六两一张的纸没法全给你买下来，不过买个十张八张还是不成问题的！”

看山老人皱眉，“六两，可不算便宜。”

可是写什么好呢？看山老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下笔。

这些话，都是那个叫顾兰的少女教给她的。

最终，红着脸：“我六两银买回来的。”

少年睛放光，却不敢动弹，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直到看山老人搁置停笔，他才敢大胆地呼。

他们一家都没读过书，六两买一沓看起来没啥卵用的白纸回来已经够荒诞了，在少年门卖纸的时候，他们都在后悔，后悔不该把全家当在买这些东西上面。

就连他那双受伤的爹，都差没蹦到房梁上。

“真的能写？”

看山老人依旧和颜悦，甚至拍着他的肩膀问他家在何，这些纸张若是卖不去，可以等他手中有些闲钱再来购买。

“这纸可真好！”看山老人嘴角满意的笑容，他轻轻起举起纸张，生怕自己动作太大，让纸张支离破碎。

少年的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他们还有九十张纸，还能卖多少钱？

少年浑浑噩噩地下山，当他把银带回家中的时候，全家都震惊了。

他搓着衣角，蚊哼哼一样小声：“您若是不想要，这张纸就当作送给您了，我再去找别人看看。”

墨聚集在笔尖，突然滴下，落在洁白的纸张上，形成一朵墨梅。

“您画的可真好。”

他刚说完就后悔了，攥手指，不知该如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