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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2/2)

是的,他看不见,当初他挡下那支带有铁钉的木,却是严重伤了自己。

他的伤,两个人都把责任往自己上揽。

是苏心黎吧!她跟他说过,玫瑰的迷人之在于无法言喻的丽和香气,一个人的独特,不在于他可以被看见的外表,而是在于他无法被窥探的灵魂。

「书禾,对不起。」一开,大枕向他飞来。

受伤的两个月他频繁开刀房,劳心又劳力的容毓良为了他本是天天在他的病房内过夜,以免及时理各突发状况,去台湾医院就的时间也无限延期。

就连刚新婚的常庆,也可说是以医院为家,他赶他回去,不过每次只要动完急手术,不多晚,他一手术房就会听到他焦急的声音,一下抓着他的手、一下抓着阿良问东问西,再来就是两三天不回家,两个大男人抢病房沙发睡了。

「肩膀好多了吗?」翻开左肩衣服,容毓良帮他週遭的,前天才拆线的手术地方看不动刀过。他帮他取了埋在肩的那颗弹,除了组织有些坏死之外,情况尚不错。

划过两直的鼻樑有如被斧了一个缺;另一由上往下,笔直地纵贯男人右脸,诡譎又骇人。此刻,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另一隻手在空气中往前探,摸到架在面前的桌板,他放下杯。一切动作都不陌生,他这样已经一年多了,比起一开始时常摔碎东西,他步许多。

他自认懂他的灵魂,他相信阿良。

后来想想那天他说的是气话,就算容毓良真是黑堂的人又如何,他朋友是心,不是他的过往背景。

「轻松多了。」

「你又知了?别忘了现在是冬天。」撕开茶包,常庆第一件事就是为他冲杯腾腾的茶。

「今天的风很舒服,我也听见小鸟在叫。」一如往常,常他的手,任书禾接过克杯,小心翼翼地凑近脸,先是碰到鼻,再来慢慢往下移,他喝

庆没忘自己说过什么话,如果他可以遵守诺言,书禾就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也就不会有今天这场面。

奋力挥下的铁钉毁了他的容,也让他的睛受损,儘一年来动了无数次手术,容毓良也尽力想要研究治癒方法,但都不见起

「去你的,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再让我听见这话。」虽然看不见,但他比谁都晓得现在在他边这两人的内心煎熬。

为什么会挡下那一?阿良没问过,他也不曾提起,但他完全不为自己的牺牲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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