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见正脸，看不清任何细节，可这是个漂亮的女人。

腰。

端正情绪后，这才取过调音扳手，来到这架昂贵的钢琴前。

将长发挽在脑后，以便接下来的工作。

长发如墨，随着动作而不时起伏，发丝潋潋摇曳。那红微启，伴随着呼轻而轻微开合、轻颤。

许未晚洗了个手，细细净之后，又去检查房里的藏品。

房内又传来一声息。

惊鸿一瞥，在心底掀起惊澜，许未晚脚步微，匆匆收回视线。

漂亮得好似艺术品。

脚下的土地都垫满叶，叫她脚步失重，脑中全是那大片烈的彩，那艺术品模样的女人。

房门已经关上，再看不见那个女人，许未晚却神思飘忽，再一次闻见香。

她俯下，正要检查盖里的件。

这次的工作内容并不多，简单理过灰尘，将工分类放置，转时裙摆掠过房间中央的画架，许未晚停了下来。

理完油画藏品之后，许未晚又洗了一遍手，准备对客厅里那架钢琴调音。

一副未完的山画。

那人跪坐在床上，侧对着门，的曲线极好看。

许未晚倒了杯，轻抿过腔，也抚平心底的糟。

那些息、声、合撞击声被掩盖几分，许未晚恢复如常，不再在意。

她抬手掀起板。

许久，终是想起自己的工作还未完成，她转门，习惯地将房门带上。

板沉甸甸地压在掌心，许未晚撑着这副板，腕侧和手背的血也因为施力而显形状。

许未晚型偏瘦，手腕亦是纤薄，肤过分白皙，青的血便无所遁形，显不为人知的。

她没动过这副画，这是那位家传达的房主的意思。

她抚平心绪，没再看房内的情形，转间悄无声息地带上房门。

墙上挂满各油画藏品，而它的笔更年轻稚，虽然功底不错，但和那些名家藏品仍有差距。

她打扫得勤快，保养无需太频繁。

极有冲击力的一幕。

但她神柔婉，倒是不显吃力。

她微低着，颊侧的长发便落，遮住大半张脸，就只能看见一张彩烈的红。

好似有大片烈的彩涌中，许未晚迈百丛中，那叶掩映彩织，那光影斑驳不胜收。

许未晚垂眸瞧着这画，垂在侧的指尖微动。

——这架钢琴她还没来得及保养，这次正好得空，想要初调一次音。

这副画一直放置在此，颜料被氧化得暗淡，每个笔起伏里都积满灰尘，可见其已有了年月。

或许她一直于百雾障之中未曾逃离。

“啊……”

为了避免损伤漆面，许未晚维持着下放的力，将板轻轻地、万般郑重地掀折放置。

缓步走过居中的那间房，房内暧昧的声音了又低。

解开绑在发尾的发绳，捋着发丝往上带，抬手轻挽间，已是换了个发型。

*

心再起，许未晚指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