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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2/2)

左昭仪这是得了南玉书的消息,但御前究竟怎么个说法,连她设下的耳报神都被打发去了,因此详情不得而知。星河来报,不论之前有什么过结,听听也无妨。她正了正,暗握了双手:“皇上是怎么个说法儿?”

沿河向北,不远就是安礼门,她掖着两手漫步,将要到时,看见对岸有人站定向她看过来。暮渐渐合围,天上还余些微晚霞,对岸的人面貌不那么清晰,但辨形和打扮,知是右昭仪。

星河垂手:“臣不忍心,也无能为力。唯一能的就是来向娘娘通禀此事,请公主节哀,通知家侯时收尸。”

一向不受人重视的妃,位分虽,这八年来被打压得太多,籍籍无名。可她似乎从来不显得焦躁,有是如此,没有也是如此。星河隔岸向她满满行礼,她微颔首,什么也没说,转朝她的室去了。

她揖手:“臣对娘娘忠心耿耿,就算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臣也不敢怨恨娘娘。只是娘娘视我为仇雠,正给了太文章的时机,下走到这一步,娘娘还是觉得错在微臣吗?”她一面说,怅然长叹,“娘娘这么,实在令亲者痛仇者快。上回皇上夜访东,臣在外侍立,亲耳听见皇上说要册封娘娘。臣如今只愿冬至大典后,娘娘的封后诏书能如期颁布,也不枉宿家上下这些年,为娘娘和郡王殿下肝脑涂地了。”

心下痛快,就连十二月呼啸的北风都不那么令她厌烦了。隆冬的金河边,红药早冻烂了,来年开只能被除,再也没有重开的机会了。

星河满面愁云,哀声:“皇上震怒,命太复审,查明后不必回禀,在狱中了结此案。不过娘娘大可放心,皇上毕竟疼公主,话里话外没有申斥的意思。”

年世宽白了脸,摆手不迭,“不敢、不敢……大人要见昭仪娘娘不是?才给您传话去。”

左昭仪听得拍案,“你如今是投了新主,来这里说这一车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左昭仪恹恹靠向背后靠垫,调转过视线来看她,“太控戎司结案,你怎么没跟着一去?”

星河一脸惶惶,“娘娘别误会,臣才从太极来,南玉书今儿预备了奏疏和状,送到御前裁决去了。”

左昭仪依旧稳如泰山坐在殿里,刚结了仇怨又来见,想必没存好心。昨天打了她几掌,她转就撺掇太告御状,这儿自己正满肚火气没撒,她又送上门来了,来得好!

她笑着,笑里藏刀,“我来瞧瞧年谙达。”

封后……现在还指着封后吗?左昭仪呆呆歪在引枕上,半晌说不话来。星河长揖行礼,缓步退了正殿。

昭仪娘娘面似寒霜,“怎么?想不明白,又来讨教?”

左昭仪忽然有大势已去的觉,没有申斥,没有问罪,越是平静,就越无望。她倒情愿皇帝来兴师问罪,可惜从昨晚到今天,她想尽了法,连圣驾的面都没见着。锁闭,有什么比冷落更叫人生不如死?暇龄肆意妄为,是谁惯的?到来受牵累的除了她这个当母亲的,没旁人了。

回到东,还有些零碎活儿等星河指派,里外布置妥当,天也黑得透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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