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恭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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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一脸茫然，等走到二少爷的院里，才敢确定自己不是在梦。

跃试。

莲壳答应一声，“好嘞！”然后接着问，“龙须面？八宝饭？”

“二少爷送来的？”傅四老爷立刻眉开笑，来不及换下脏污的油靴，径直往东院稍间的方向走去。稍间里烧了火盆，他平时算账、对账，请铺里的掌柜们吃酒、商量事情，一般都是在这边，房里随时有

莲壳两手揣在袖里，笑不笑，“要说法也容易，我去回了老太太，你们看如何？”

老太太一心盼着二少爷中，对二少爷束特别严格。二少爷从三岁开蒙，天不亮起来读书，夜里熬到半夜，书房的灯还亮着。一年三百六十日，二少爷每天得站在老太爷的牌位前背一篇文章，连除夕大年夜都不例外。

她们竟然能贴伺候二少爷！

“少爷，您渴不渴？饿不饿？我给您冲一碗藕粉？昨天灶房刚炸了麻、猪耳朵、风饺，又酥又脆，您要甜的还是咸的？”莲壳等了半天，没听见二少爷吩咐，弯腰拨拨炭火，整理好博古架，壮着胆上前，一迭声问，“还是给您下碗面？您想吃丝的还是鱼片的？”

县里的人心里发酸，背地里说老太太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傅家人却觉得理所当然，乡下丫哪得上二少爷？二少爷人品众，就该娶天脚下的千金小当媳妇。

县里的小官人十三四岁开始央媒婆说亲，相看人家，十五六成家娶媳妇，十八九抱娃。二少爷如今快十八了，还没娶亲——老太太怕二少爷分心，早就放话说二少爷不会早娶，等他考中士后，好在北直隶寻一个当地娘结亲。

傅云章双眉略皱，撩起帘扫他一，指指一旁棋桌上的文匣和砚台，“给四叔送去。”

丫鬟们心里再活络，当着老太太的面，没人敢往二少爷跟前凑。

打发走丫鬟们，莲壳领着两个忐忑不安的丫去书房给二少爷请安。

丫鬟们面面相觑，立刻作鸟兽散。

莲壳暗暗叹息。

书房里一片寂然，偶尔响起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傅云章轻声，“去。”

丫鬟们在前院稍间前堵住莲壳，非要找他要个说法。

莲壳给两个丫使，“好了，你们先去，养娘待会儿带你们去领衣裳和工钱，好好跟着养娘学规矩。”

担心丫带坏二少爷，老太太不许二少爷边的丫涂脂抹粉，谁敢勾引二少爷，打死，谁说情都没有用。

傅云章坐在书桌前翻阅誊抄的程文，也不抬。

傅四老爷外访友回来，牵着驴走西院牲棚，王叔接过竹丝鞭，“官人，大房的二少爷方才打发人送来几样东西，搁在东院那边。”

傅云章眉皱得愈。

两人对望一，大气不敢，压抑着激动，跪下给二少爷磕。

莲壳冷汗涔涔，心虚得厉害。可二少爷这几天没好好吃东西，早起到现在就喝了碗莲粥，要是饿病来，老太太能把他活剥了。他清清咙，着追问，“酒酿汤圆也有的……”

谁知挑人的莲壳恁的刁钻，不要好看的，也不要机灵的，更不要那温柔小意的，最后竟然挑了两个专刨坑竹的使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