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

起初傅云英现在他前时，他以为她是个少年。

回到京师不久，抓住阮君泽的那天，霍明锦就从阮君泽中得知她已经死了。

斩死囚的那天，他也没抱什么希望，本来就需要计划斩那个死囚。

霍明锦竟然会相信这民间传说？

霍明锦脸上全无尴尬窘迫，神情认真，抬起她下，看着她，淡淡：“我知这很可笑……可是我不敢冒险。”

人是会变的，有些刻骨里的东西却怎么都不会变。

连十几岁的孩都不会相信那样的传说吧？

怕她的份被揭穿了，也会和故事中的狐仙一样消失？

半生坎坷，除了报仇以外，他对这个世间，没有一丝留恋。

他痛哭涕，懊悔终，也未能和妻团聚，最后抑郁而终。

她不想让他误会什么。

这太让人哭笑不得了，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听霍明锦用沉重的语调讲完这个市井中行的话本故事，傅云英呆了一呆。

……

对他来说，任何关于她的事都不是玩笑。

他真的不敢想象她再次凭空消失之后自己该怎么办，失而复得，又再度失去，而他已经三十岁了。

不仅相信了，还信不疑，患得患失？

傅云英回望着他，他表情郑重，不是在开玩笑，虽然他的顾虑和担忧真的很好笑。

“我记得以前的事，我是我，又不全然是我，我有崭新的人生，有疼我的家人，魏氏只是我的一分。明锦哥哥，你喜以前的我，但是现在我不一样了。”

现在她不会这么想了。

就像小时候的她一样，从当着两家

但想起前几天他踏号房，看到崔南轩挡在她前时那冷冽而孤独的神，她明白，有些话必须摊开来说清楚。

年纪不对，别不对，什么都不对，但他还是觉得有异样，立刻派人去查她的家世背景。

霍明锦嘴微张，想说什么。

“我记得你，自然也记得和崔南轩过夫妻，这是没法改变的。明锦哥哥，现在的我不是以前那个翰林家不知世事的小，我是在湖广长大的傅云英，你确定你还喜我吗？”

傅云英手指放在他上，阻止他话的意图。

比如她和他说话时，虽然尽量恭敬畏惧的姿态，让其他人看不一异常，但他却看得来，前这个少年不怕自己。

老实说，傅云英曾一度以为，霍明锦或许介意崔南轩的事，想和她重新开始，所以才绝不提上辈。

他把她当成狐仙了？

就因为这个，霍明锦才不和她相认？

半晌后，他双手捧起她的脸，动作轻柔，像捧着世所罕见的无价珍宝，“你知不知我是怎么认你来的？”

霍明锦凝望着她，沉默不语，斧削似的俊朗面孔，面容冰冷。

之前顾忌着他要料理沈党不能分心，她还不曾和他谈过。打算等朱和昶京以后再和他说开，现在不能等了。

她问他。

他知自己在无用功，可他仍旧不断派人手四去搜寻，一日找不到尸首，他一日不会放弃。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足以让他恐惧了。

不找事情，他迟早会疯的。

他就要老了，经不起再一次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