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自己得太
了……像以前的我一样。”
傅云英怔住了。
母亲不在乎他快乐还是不快乐,所盼望的,只有他能不能为她请封诰命。
“你呢?”
沉默良久后,傅云章边渐渐浮起一丝笑,手指拂过那份草拟的折
,“奏疏递上去了,朝廷也批了,凤冠霞帔,诰命,我娘一生最在乎最想要的东西,我帮她拿到了。”
“嗯?”
傅云章站起来,望着傅云英,淡笑着,“因为我现在不是孤独的,你是我的亲人。”
此生,他应该不会再回黄州县。
船舱里一刺鼻的鱼腥味,他一
都不讨厌,好像在想心事,又好像什么都不想,没人
他,他可以偷偷放松一下。
傅云英却摇了摇。
“有什么心结,都如实告诉霍明锦,我看他什么都愿意为你,他会理解你的。”
傅云章双眸望着她,“你的心结呢?”
但他这个儿,不会再和母亲见面。
“我前几天和霍明锦说了些话。”傅云章嘴角轻扯,松开她的手,笑得有些罕见的促狭,“我告诉他,他把你得太
了,也许你们不该成亲。我还说,你或许是
于报恩或者利用他的
份地位,才考虑和他在一起。”
他抬起,握
傅云英的手,“从此,我欠我娘的东西还清了……”
婚礼只是仪式,重要的是两人决定携手一起走下去。
她有些不解。
傅云章抬手,像小时候那样,她的脸颊。
母亲要诰命,他为她请封,母亲要财富,他留给她足可以让她后半辈衣
无忧的家财,那些下人忠心耿耿,会好好奉承照顾她。
傅云章声音低沉了下去,“云英,我说他你
得太
,其实不是,真正
你的人,是你自己。”
霍明锦的反常,是因为二哥?
她抿思索了片刻,摇摇
。
傅云章低声问。
霍明锦只说可以不办婚事,但是还是想要她,而且不会放手……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他是这个意思。
“二哥,我没有心结,真的。我只是……”
她停顿了
盘踞他心的心结,早就该解开了。
能到甘愿被她利用,真的很难得。
他神温和,温柔注视着她,如潺潺的
波。
日,压抑而单调。
傅云英眉心微微一。
虽然冷,但他喜坐船,因为在河面上随着
浪颠簸起伏的那么短短一段路,是他一天当中唯一能放下肩
重担,随心所
开小差的时候。
傅云英哑然。
“我早该这么了。”
傅云英眶有些发
,回握他的手,他指节突
,手心是凉的。
傅云章不笑了,看她一
,“他可有决定放弃亲事?”
“那他当真是恋慕着你……”
再后来,他和英一起去扬州,他们当真是去玩的,在船上看书联句,讨论谁的文章写得好,哪几句尤其写得妙。看船家捕鱼,用岸边从挑担农人手中买来的菜蔬
新鲜的饭蔬,一桌菜,一大半都是煎鱼,再要么是鱼汤。船停靠在渡
,他们就去县城里玩,游览名胜古迹,探访各地繁华街市,买一大堆
致而没有用的小玩意,回到船上,一起伏案将所见所闻写下来或者画下来,比较各地老百姓不同的衣着打扮和方言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