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不琢面困惑，沈初觉的脸陡然腾起愠，他双臂收，俯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能去想别的男人。”

过去关璞是跟着李不琢的，林锦承嫌她碍事，压没拿正瞧过她。他要是对谁看不顺，人家越低微地讨好，他就越厌烦。而关璞是个伶俐人，见他冷冷面，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去倒贴，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品。

“我刚才真的很疼！”李不琢嚷了一声，“不过后来好多了，大概每个人不一样。”

沈初觉下包着浴巾，去厨房接了杯。一边喝，一边饶有兴致地看李不琢舞。

李不琢纳闷：“我要有什么事？”

像被横风横雨打蔫的玉兰，树下满地，得小心拾起。这是她的，要它重现细白洁净，她愿死心塌地拿一生换。

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借着灯光，沈初觉看见怀中人细细密密的睫，一样的瞳仁像要将他。看着她，他睛都舍不得眨一眨。

两个人不约而同想起之前看见关璞和林锦承坐的那辆宾利，李不琢好奇地问：“怎么我不记得他们过去要好呢？”

茶几上的手机，正在播放赫的无伴奏大提琴组曲G大调第一首前奏曲。一时间，连空气都婉转悠扬起来，和着低沉的琴声徘徊。

“我还以为……女人第一次都很疼。”

但李不琢只想起林锦承那晚洒钱的狂妄，连连摇，“瞎说，别把我和那疯混为一谈！”

“喻是怎么回事？山上的车祸是怎么回事？他和层密谋又是怎么回事？沈初觉，你知我听到这些事的时候，有什么觉吗？”

“喂！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准去想别的女人！”

回来了，那个审慎刻板小心翼翼的沈初觉又回来了。

沈初觉放下杯，搂住她，微讶：“怎么你好像完全没事？”

男式衬衫宽大，她胳膊一抬，空余裕，又随动作的变化绷隐约的曲线，衣下两条骨匀亭。回看见倚在门边的沈初觉，李不琢笑着转过去，被他捞怀里。

“我？”

舞。

李不琢叹气，伸手指，划过他英气的眉骨，踮脚亲吻他下的泪痣。他垂着，发还淋淋的，脸上闪过隐忍的神情。

沈初觉不动声地笑，又敛眸，“你说这话，和林锦承好像。”

李不琢心底一片柔，拨他的发笑：“我还是比较喜，刚才那个禽.兽的沈初觉。”

沈初觉听她话里横冲直撞的怒火，里浮笑意，“这个品妍，怎么以前没看她也八卦。”

明明只是随意摆动手臂，在小块空地上跃转圈，却因为她轻盈的姿，带飘逸灵动的仙气。她发随意束起，手指偶尔拉一缕，绕几圈又松开。

“……对不起。”

“好，不想他，就说你。”

“好，不想她，只想你。”沈初觉拥着李不琢，将她推卧室。他当然没忘解释刚才那一连串问号，却仅仅是一句轻描淡写的“人心难测，防不住”。

先前满地的狼藉已被她收拾妥当，净，恢复原来的样貌。

哪怕收起一反骨，总想方圆外的那跃跃试很像，仿佛能随时唤醒藐视一切，破坏一切的血也很像。

李不琢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