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大概什么都怕吧。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娘就带着我嫁给吴有德了。我明明有家人的，这么多年却没有人来找过我。我娘走后，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吴有德，什么事都是偷偷摸摸的，好不容易他死了，又还有人惦记着欺负我是孤女。以前我去找……宋明礼，他就是躲躲闪闪的，好像我跟他的关系见不得光。我……我大概这么活着，已经很久很久了……”

，我们在一起，你到底怕什么呢？”

阿媛一听，惊讶不已，“这个焦三，还真是不老实。自己没本事，嘛害人家姑娘？我真是看错人了。”又想到阿芹找的那个添祥，同样是个表里不

“焦三是真正的老实人！才不像你！”阿媛想也不想，脱而。

颜青竹撇嘴苦笑，“起码他早不是个愣青了，哪像我，才亲了两次，就被人当坏人。”

颜青竹见她伤，忽而朗一笑，“怕什么？以后什么也不用怕！人越是活得卑微，人家越是要来欺负你。我们若是堂堂正正，人家反而忌惮三分。或许我们现在的份地位，还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但是风转，难我们还穷苦一辈吗？”

阿媛撒般地锤了他一下，又好奇：“焦三不是没成亲吗？怎么……”

阿媛白了他一，“可别说，人家哪里不老实了？”

事毕，阿媛依着颜青竹的膛息。颜青竹则温柔地安抚着她，对她刚才大胆地回应自己十分满意。看来，他的鼓励，生效很快。

“嗯。”阿媛也笑着应了他，又伸手环住他的腰。

颜青竹想到好朋友的境，也略略担忧，“他和邻村一个姑娘早好上了，可惜焦家穷，姑娘家富，人家父母一直没同意。焦三跟姑娘经常在后山相会，我砍竹时就遇到过几回。如今那姑娘有了了，父母只好同意女儿嫁过来。可惜啊，焦家连盖半间房的钱都拿不来，从前焦三是睡院里的，上搭个雨棚，姑娘嫁过来，总不能跟着他睡院吧？”

阿媛抬看向颜青竹，“我不是怕别人晓得我跟你在一起……我其实心里是开心人家晓得的，但是……我大概还没从以前的生活里来。”

颜青竹叹了气，“本来我不想说的，你把我比得这般不济，我只好跟你说个实话，焦三——才不是老实人！”

怕什么？阿媛静了好一会儿，慢慢想着，不自觉里有些的。

颜青竹帮她了角的泪痕，心里有些后悔说了那些话。以为她心里还没有完完全全认定自己，所以才想问个清楚。没想却勾起她的伤心事。

两人喃喃细语，互诉衷，早把刚才那不快抛到九霄云外了。颜青竹终于情难自禁，贪恋地吻住她的。周围的芦苇被他们缓缓颤动旋转的姿轻轻拨动，发沙沙的细碎响声，合着他们缠绵的呼，挲一片旖旎光景。

“你刚才说我，这会儿倒该我说你了。”阿媛缓过来，不客气地锤了颜青竹的一下，“你这个人，绵羊相貌，豹心。一都不老实！我从前都被你骗了。”

颜青竹嘿嘿一笑，“我就抱一下，亲一下，还犯了死罪不成？”想起石寡妇已经料定他俩成好事，心里竟有些委屈，“我这相貌还说骗人，那焦三那个相貌，你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