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看着他津津有味吃着糕，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心里竟有些生气。

颜青竹摇摇，忽而正：“阿媛，七天里生意没有大好，再正常不过了。毕竟我们是在家里卖，不似有铺面的摊，刚开张的三个月，生意都是好的，后面会慢慢回落，最后稳定下来。我们刚开始必然是不好的，可人气一一累积，最后上升到一个度，也会稳定下来。

你现在迫不及待就要去叫卖，那我们之前所的努力就白费了。你只要去叫卖得一次，即使后来家里生意好了，往后人家也可不到我们家里买，而是让你送过去。到时候你送不送？不送是得罪人，送的话，那就是坏自己的规矩。送了一家，往后每家都可以叫你送。有的送，有的不送，那就是厚此薄彼，也是坏规矩，得罪人。

……

颜青竹无所谓地笑笑，只吐两个字，“持！”

接下来的时日，阿媛与颜青竹都恢复了从前糕卖伞时的忙碌。

对于接连几天晚饭都由糯米糕，芡实糕，绿豆糕等代替了本该作为主的米饭，阿媛有些心灰意冷。

这回买二十个让你送，下回只买几个，也能叫你送，这就是人情，你嫌少不送，就是坏了人情，人家便可再也不买了。所以你看，一旦你又去叫卖，家里这个设卖的，就一意义都没有了，你呀，又走回了老路！”

晚饭时看着堆在大碗里像座小山似的糕，阿媛垂丧气，直言：“不能再在家里卖了，必须得和从前一样去街上叫卖，否则就要赔本了。”

阿媛看着在清风下微微转动的伞，又看看埋吃饭的颜青竹，脸上不由挂了笑，又叮嘱他吃慢些。

伙计只得呐呐应下。

除却送饭，阿媛剩余的时间几乎是在家糕卖糕，几天，她不敢多，怕多了卖不了。而几天，也确实没什么生意。剩下的糕都得在晚饭时吃掉，否则炎的天气下，放到第二日必是发酸了。

颜青竹弯起角，“七天，我帮你数着呢，是你心中日月长，其实并没有过去多久。”

阿媛看颜青竹说得是的模样，不忍心告诉他，自己其实就是打算走回老路了。

的明。”

颜青竹却一边夸着糕好吃，怎么吃都吃不腻，一边又劝她再持持。

颜青竹在百工村的作坊里搭建了一个烤伞的烤炉，比在山上的那个还要宽敞。阿媛这日去给他送午饭的时候，看到很多画着瑞竹蝉鸣图案的伞晾晒在作坊前的草地上，像绿莹莹的绒毯上缀着各团形样，成为空幽乡野间一抹特殊的风景。快要乡试了，这些充满寓意的伞必然会售卖一空。

“好吧，那再等几天看看吧。”阿媛无奈，心里又想，

“持也要看情况，这都多少天了！”

这一日，只了十多个糕，却从早到晚只有两个人来买。一个船夫，一个卖娘，一人仅买走一个。

阿媛噘嘴不理他，半晌又试着商量：“要不，家里这还开着，我早上在家里守半天，到下午要是再没生意，我再去叫卖，赚两钱，总比在这里死守好，也不会每天都剩下了。”

掌柜笑笑，把画递给伙计，“拿去裱上吧，三十文钱，呵，随便就好。以后这东西就别拿来问我了，白兴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