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另一位空诧异地叫了一声。

顾之在针前淡淡地对她说：“不用一直看着我。”

机长也已经来到了现场，见顾之熟练地查看了病人的情况，也迟疑地问他：“你能救他吗？”

他说的是法语，患者的妻一下就慌了，带着哭音求他：“先生，你是医生，麻烦你救救他！”

她立会意他是怕她看了害怕，于是低低地应了声：“没关系的。”

“你信我吗？”昨夜，她无数次问他这个问题。

男对手术有抵情绪，选择了药疗法，但这几天因为药用完了，还没来得及去医院再开药，所以就擅自停了药。

舒晴忙不迭地递过去。

空很快把急治疗箱拿了过来，顾之从中拿了对应规格的针筒，拆封后递给舒晴，“针孔朝上。”

顾之没有再说话，而是慢慢地将针

舒晴探去，坐在过边的顾之把她了回去，不容置疑地说：“别看。”

最后，顾之收回手来，皱眉，“心包积大量增多，已经严重扰了患者的血循环，导致静脉血不能顺利回到心脏，心脏的排血功能发生障碍。如果不急行心包穿刺，恐怕患者会窒息。”

而心包穿刺虽有一定的危险，但如严格作规程谨慎行，还是比较安全的一诊断兼治疗的方法。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那双修长好看、指节分明的手准确无误地查探着每一个分，动作净利落，毫不迟疑。

空也对此束手无策，只能前去与机长商量，而看着地上的男脸逐渐发青发白，好像呼都现了一定的障碍。

顾之微微一顿，沉默不语，片刻后却察觉到肩上多一只手，沉甸甸地压在他上。

舒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安全带走了来，也跟着蹲□来握住他微微发凉的手，朝他。

他抬问空：“有靠枕吗？”

她的表情很安然，带着毫无防备的信任与依赖，就好像她无数次替他拍照时那样，用一仰望太的姿态望着他。

后座的一位女士很快把随携带的腰垫递了过来，“这个行吗？”

顾之的神凝滞了片刻，却在看到那双明亮澄澈的眸时慢慢地松动了。

“我是医生。”顾之也不抬地解释，然后伸手朝着男的骨探去，沿着骨与心脏之间的分从容不迫地摸着，间或停下来轻轻压片刻。

而他的回答是：“我信。”

因为航班正在飞行过程中，很难立寻到合适的医院，并且实施急降落。

当心包积累积过多，对患者的血循环造成扰时，及时行心包穿刺放大量积便可使患者症状减轻，甚至消失。

“那你——”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顾之已然解开了安全带，走到过上男平躺的地方，蹲□去查探病情。

他，先解开病人的衬衫，然后把腰垫放置在病人下，让他保持斜坡卧位，接着准确无误地探到了左第5、第6肋间隙心浊音界内侧，右手朝舒晴伸来，“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