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惊喜的收获了，我喜笑颜开，冲他鞠了个躬。

隔天，叶骋予载我去他父母家吃烧烤。

聚会临近四散，已是暮沉沉，我注意到张远平独自走到院前。

他又笑了笑，“你知，我没合作过其他学校来的学生，何况本科生。”

人的际遇像落面的石，激起瞬间波澜。但生活的本质是无聊，溅起，又终归平息。

大家平日都忙，闲暇凑不齐，聚会提议常被推了又推。这两日仍有些冷，光却明媚。

短短几步路，恍若隔世，温馨可见，残酷隐形。

沙发和餐厅，俨然两幅画面。一幅母慈幼，一幅功成名就。

永远。人们总是惧怕变化，渴求永恒，相信这小小的金属圈能保证永远。

没想到他也会说情话。

我脑空白地伸手，他给我上戒指，站起来捧着我的脸吻我，又抱起我在海里转起圈。

他回神，发现是我，冲我，“小顾”，又背着手继续欣赏夜。

我悄悄走上前，“张伯父”。

原来是个刊的学术会议，正在招稿。会议论文无需成品，但也讲求质量和创新，若能被选上参加会议，再据评审的意见修改，基本就尘埃落定了。

这我早有自知之明，况且我自己的老师都不能称得上在期刊如鱼得。

我和叶骋予的往本来就公开稳定，这一似乎并没有带来什么改变。只是有时，我低见自己的手指被金属勒住，才有些后知后觉。

我们几个小辈在院摆桌、端菜、开炉。三文鱼、对虾、海蛎、芝士蘑菇，在油盘上滋滋作响，飘诱人香味。我们又把烤好的菜端至餐桌。长辈们着红白酒大快朵颐，边谈天说地。

“我知。”他的每篇文章我都拜读过，合作者的来向我也清楚，学生寥寥可数，的确全都自他的院校，而且都硕博以上。

我趁打铁，“不知您是否能指导一二。”

他沉默半晌，朝向我，“这样吧，我给你发个东西，你要能完成了，我可以给你合作机会。”

他闻言一笑，“你有毅力。”又过了半晌，说，“你的文章我看了，有天赋，已经可以发不错的期刊了，不过离的还差得远。”

在你生命的每一天都能保护你”。

“您应该猜到了。”我轻声，“前阵把我的资料发给您了，还望您拨。”

烤得差不多，已经满满一桌菜。我们也被唤着座。我和叶骋予手上的戒指自然成了众人的焦，还被说起了两家人以前的趣事。

长辈们开始聊起叶骋予公司的事。叶家几位女长辈或抱或拉着孩，唤我去沙发休息。她们拉起家常，又聊起珠宝首饰。

我也向他笑了笑，又回过神，参与周围的喧笑。

人群在不远呼鼓掌。有个人先转离开了。

我抱起他，他咯咯地笑起来。

酒足饭饱后，空盘撤下，红茶奉上。普洱温养胃，最适合天寒时饮用。

时日无多，我不停蹄地沉浸在这个限时任务里，几乎废寝忘。

周一，我收到他助理给我发的邮件。

餐厅、客厅是打通的，但距离正好，两不怎么听得到彼此的谈话。我应付着叶妈妈她们的寒暄，抱着小池看向叶骋予，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回望我，带上微微笑意。

“你愿不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他问。

“，抱抱。”是小池，向我伸两只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