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老赵想的那样。他明白老赵又想歪了他的动机，不过自觉得这一次自己光明正大，脆说：“行。她来了你告诉我一声，我正好有事找她。”

财务在九楼，和他的办公室并不是同一层，不过第二天他还是如期在九楼走廊里遇到颂颂。她还穿着那件半袖的格风衣，发束在了脑后，修长的脖，显得有些消瘦，非常素净的一张脸，那对星形的耳钉不见了，耳垂上没有任何装饰。

下午一个叫“重光网络”的中国公司来会谈，希望与M公司合作,上他们的平台。重光专网络安全系统，CEO带着销售总监，技术总监和几个构架师,了一下午的presentation。上面的presentation得如火如荼，A.J.也来凑闹，打了几次电话来，均被他毫不留情地摁掉。最后A.J.留了条短信：刚定好回国的机票，什么时候给我践行？

一晃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有时候记忆力好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比如现在，他发现自己竟然记得她每一次的穿着打扮，所有细节都历历在目。

老赵笑着说：“钱会时转给她的，不用她专程跑一趟。”

这一夜他想了许多。第二天老赵来找他时，他觉得自己终于下定了决心。

要回总去述职,当然也要为贝克的游说摇旗呐喊。

他扔掉了电话置之不理，恰好这时候手机又有提示闪了闪，颂颂在即时通讯上私信他：“在吗？”

他一愣，随即问：“不需要当面签收？”

想起来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其实也不过是个把月，只是心境忽而改变良多。他再一次拿手机，看了看颂颂和他的对话。颂颂后来也没有再私信他，所以只有短短那几个字：“在吗？”“不在。”

老赵拿来上一次云计算研讨会的发言最终稿，都已经审定了汇集成册，装订妥当，打算寄给与会者留念。他翻了翻册，觉得制作良，最后貌似无意地问老赵：“明天是公司发薪的日，鲁颂颂是不是要来公司领钱？”

回家的路上又是堵车。汽车停在灯光耀的车河里，走一步停一步。即使到了晚间，空气里仍然雾霭弥漫，能见度极差。司机小刘在前面叹气：“一定又是架上事故，看样八也到不了家。”

颂颂远远朝他礼貌地了，算是打过了招呼，并没有要走过来寒暄的样。他只好着迎上去，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还是颂颂打破了沉默对他说：“我

老赵是八面玲珑的人，一晃神上会过意来，改说：“当面签收自然是最好。这么着吧，我打电话让她来一趟。”说着笑了笑：“明天十一，怎么样？”

他忽然想到，上次似乎也是这样的情形，下班堵在架上，差不多同样的地，离Z大很近，所以他决定，脆下去找颂颂。

他当然不是他，他是宇宙。他皱眉，迅速回了两个字：“不在。”

他坐在灯光昏暗的后座上诚实地检讨自己。难是正忙着一不小心？也或许是心情不好一时冲动？连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他确实是故意的，这些天工作忙得不可开也是藉，自己着实无聊卑鄙，既不想让颂颂恢复记忆，又想破坏她和前男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