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苦笑:“说正经的,陈亦萱,到现在还没人去医委会举报你,也是个奇迹。”
他说:“我觉得她和A.J.更合得来。”
“那好办。”亦萱说得理所当然,“你可以告诉她,不不,找个朋友告诉她,或者让她那前男友再跟她分手一次。”
亦萱在电话那笑
声来:“相信我,她绝对更喜
你。”
他无言以对。
他只好苦笑:“显然是。”
他不由得恼怒:“还有别的事?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亦萱愣了愣,不解地问:“以为?”
“怎么样,表白了没?”
何以见得?就凭她一晚上和他说的不超过五句话?况且他还需要怎么表白?亦萱不知,他早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他说:“她以为自己有男朋友。”
他打开电脑,又翻老郭留给他的资料,重新研究那些照片。颂颂家里的陈设也没多大的变化,布艺沙发,茶几上摊着她看了一半的书。餐厅灯光明亮,
的大餐桌,后面是大酒柜,里面排列着几瓶颂颂喜
的黑樱桃伏特加。餐桌上的那瓶是原味的,喝得只剩一个底,旁边放着一只酒杯,杯底也只有残酒。这样的陈设,莫名让他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亦萱咬牙:“那就先睡了她,再搬到南极洲,她若想不起来最好,如果她想起来……”她充满玄机地停了停:“……那就再说。”
亦萱替他着急:“喜就要讲。你到底算不算男人?”
他静默片刻:“……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
这回她没有反驳他,而是停顿片刻,最后说:“前一句是我作为心理医生的建议,后一句是我作为你堂的建议,你自己斟酌。”
她才叫住他,停下来,转变成严肃的语调:“……说正经的,为医生,我不得不奉劝你,先让她接受治疗,等她恢复记忆再谈其他,这样才能避免对彼此的伤害。”
他又沉默,停了许久才说:“……她叫颂颂,鲁,颂颂。”
A.J.和亦萱当然早就抛下他跑了。他好不容易才打到车回家,刚一家门,亦萱的电话就追过来。
“你到底有多喜她?”
亦萱也突然变了语调:“ShaneY.,你是不是脑坏了?”
“什么表白?”他没好气地问。
亦萱没等到答案,停了停,忽然在电话那嘿嘿笑起来:“人家姑娘有男票,不喜
你,即使喜
也是个missionimpossible。ShaneY.,你老妈怕你榆木脑袋只知
工作,哪晓得原来你是个痴情
。”
“这件事你要三思。”
他反问:“你觉得等她恢复记忆,还会愿意和我有任何瓜葛?”
“那主要问题是?”她追问。
他沉声说:“她不记得我是谁。”
“哈?”亦萱停顿片刻,才忽然会过意来,倒一
冷气:“她该不会是……”
万籁俱寂里,手边
“不用你告诉我。”
长夜未央,外面又下起小雨,转真到了烟雨江南的季节。雨
噼噼啪啪打在窗棂上,这一晚恐怕又难以
眠。他坐在台灯下,翻
手机去访问颂颂的空间,什么也没看到。自从
宇宙停止留言,颂颂的空间愈发安静。
“分手了,不过在她缺失的那段记忆里,所以她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