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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2/2)

那是一场噩梦,长而空,彻彻尾的噩梦。她记得那间冰冷的房间,冷得让人发抖。她记得殡仪馆,爸爸的遗像挂在上方,四周围绕白圈。追悼会用的白是她亲手的,了她一整天一整夜时间,用薄薄脆脆的白纸一朵一朵折来,再用细铅丝绑好,得手指搓起几个泡。三百朵白,一大筐,放在殡仪馆的门,前来吊唁的人一人一朵别在前,排起长队向遗告别,每个人走到她面前都叫她节哀顺变。

过得浑浑噩噩,她不知过多少泪。对方肇事司机和律师来找过她几次,她避而不见,他们就等在她家的楼下。她看都不愿意多看对方一,一切象噩梦般恍惚,她本从没看清那位肇事者长什么模样,只记得律师在楼下拽住她说:“对您的损失我们十分抱歉,闹上法对大家都无益,您有什么条件尽提,赔偿费好商量。”

第二天清早,她等来的是大师兄范羽的电话。她正打着伞,走在去长途汽车站的路上,大师兄在电话里说:“颂颂,你最好上回来。”

你们吵架了。吵架也不用一个人跑到山上去啊!新闻里说有几条山路都塌方了,还有泥石,太不安全了。你等着,千万别上山,我们这就开车过来接你。”

她在民宿住了一夜,没等来爸爸和林,连电话也没有一个。也许他们改变了主意,路上的通兴许也不好。

爸爸回答:“林持要来,已经在路上了。”

雨一直没有停,路上泥泞不堪,车开得太快,泥一直溅到车窗上。等车停在某个医院门,她已经吓得脸发白,说话都带着颤音:“是不是我爸爸了什么事?还是林了事?”范羽停稳了车,才转过来默默望着她。她急得简直要哭声来:“你为什么不说话?还是两个都了事?”范羽轻轻住她的肩膀,良久说了一句话:“颂颂,你要。”

她无奈:“我不上山,明天就回来。长途汽车照常运营,你们不用来接。”

她冷笑着反相讥:“赔偿?我爸爸不在了,你们拿什么赔?”对方律师说:“鲁小,您节哀顺变。理智地说,天雨路,双方都有超速,警察判定责任四六开,说明责任也是双方的。”泪瞬时模糊了双,她朝对方大吼:“双方都有错,那

,差一栽倒在地上。范羽在后面一把扶住她,在她耳边重复那句话:“颂颂……你要。”

人来了又走了,她也告诉自己,鲁颂颂,要。除了,她还能有什么选择?如果可以,她多想选择不

她问什么事,大师兄不肯说,她于是心急火燎地赶了第一班车回来。大师兄在车站接她,她问:“到底什么事?”他不言不语。她问:“我爸爸呢?”他还是不说话。她追问:“林来了?”他终于说:“等一会儿你就知了。”

她恍恍惚惚,跟在范羽后面,走医院大楼,下了一层,一直走到地下室的最,黑暗的角落里,领的工作人员替他们打开一扇门。她发现这里本不是病房,没有窗,没有病床,没有灯光,只有沿墙整齐排放的一列冰冷的金属柜。工作人员打开一扇柜门,拉一张床,掀开上面的白被单。她爸爸就躺在上面,闭着,双手合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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