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答：“皇后区，赶去开会的途中。”宋一阵沉默，她问：“怎么了？”

留在这里，抓住以前的平静生活，或者抛下所有，奔赴不可知的未来，这样一生的决断，叫她怎么在五分钟内。所以她尽量平复了心情，给亦辰发了一条短信：“会议中，今天不能来，你们不要等。”

她不明所以地追问：“到底怎么了？”

然而越多经历越发现，我啥都不是，就是世界里最不起的一粒尘埃。我勤勤恳恳，力求完，比别人多

电话那的宋嘿嘿一笑：“今天还没看你的空间吧？去看看吧。”

她要就此挂掉电话，宋忽然问：“你在哪儿？”

呵呵，那时候整天跟在我后面的小师妹，我们大概算是已经恩断义绝了。

对方不肯让步，说：“其实还有其他中国公司和我们接过，你们如果不能在价钱上至少和其他公司一样，那我也无能为力。”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你那个风亮节的前男友给了我两百万。两百万人民币，对他算得了什么，打发叫的零钱。对于现在蹲在大牢里的我，可以意味着天堂或地狱。

也就是这时候，她看见提示，有新的邮件来。电邮件来自不熟悉的地址，她打开一看，只有两个附件，两张照片，有人手写的一封信。

宿醉未醒，疼裂。她站在洗手间的池边，借着明晃晃的白炽灯光，又仔仔细细地把亦辰的留言读了一遍。

宋说：“你自己看。反正我以后也别去你家蹭饭了，我的脸还没那么厚。”

发行人的代表是个典型的老商人，西装革履金发碧，坐下来说了一大堆话，她心如麻，竟然一句也没听见，只好站起来说：“请给我五分钟，我想先去一下洗手间。”

留言约她在帝国大厦见面。

颂颂：

匆说：“一路顺风。”

亦辰给她留了一封信，很长。

回到会议室，她投到跟发行人的讨价还价中。发行人的意见是，别的方面都好说，但是因为片刚在电影节得了奖，价钱方面涨船。颂颂提醒发行人：“我们是公益质的非盈利机构，资金是有限的。但从纪录片的发行角度讲，我们是中国最有经验的传媒公司，从送审过程到播映渠都很成熟，还请你们考虑到这一。”

你应该知我的家乡在H城外山区的邻县。你从没有问过我父母什么工作，我前二十年曾经经历过什么。没关系，其实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会说。现在我已经不介意别人知，我父亲在镇上的化厂当过工人，一次喝酒打架伤了人，坐过三年牢，从此失业。我母亲在父亲坐牢时跟人跑了，是我靠摆果摊把我养大。十年寒窗苦读，我是县里的考状元，的骄傲。读一个好大学，找一份好工作，孝敬老人，建立幸福的家，也曾是我的梦想。

她已经走到了发行人办公室的前台，被秘书领到会议室里坐下来。她在发行人代表现之前的那短暂一分钟里刷了一遍自己的空间。

一直谈到四钟，无果。她要求十分钟休息，来给老徐打电话，想和他商量一下对策。东时间下午四，国内才是凌晨，估计老徐在睡觉，所以她给留了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