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李峻裹着浴巾走了来，又走到床边拾起睡衣床上，完这些动作，便拉开被，安静地睡下。

李峻正在动作之时，顾中脑海一闪，这些日以来的忽然全浮现前。心里一滞，又气又闷，竟一把把李峻推了去。她本来人就长得挑，力气自然也不小，李峻被她推开，碰到了床边，低哼了一声。

“好是好，但我怕有一天，我再也享受不了这好。”顾中缩在他怀里，“如果我真的生不了，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有人像哥哥像爸爸一样照顾你你不好吗？”

顾中想叫住他，却又不敢，便讪讪地自己睡下了。虽然睡下，却自然是睡不着的，静静看着浴室的方向，等着李峻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于是无比诡异。顾中看着李峻，他那里还是地昂扬，表情却是又愕然又生气，她心知自己了一件错事，却不知该怎么收场。李峻看了她一，忽然便站了起来，衣服也不穿，就走向了浴室。

顾中有时候甚至想，与其每次被医生鼓励说“有希望”却又一次次失望，倒不如被宣判为死刑，从此不再奢望。她把她的想法告诉李峻，李峻想笑却又确实没有笑的心情，只得一次次抚摸她的发，轻唤她“小傻瓜”。

对于中医的治疗方法，向来褒贬不一。治疗成功的人会赞叹其奇妙之，而没有成功或者尚未成功的人可能觉得莫名其妙。顾中听取那个听说很厉害的中医的意见，每天喝着又苦又稠的汤药，还在自己的手臂绑了红绳，说是所谓的“绑住孩”，顾母甚至给她求了个求符，让她随带着，诸如此类的蠢事，数之不尽。

快被一个失败的浪打翻。如此反反复复，不知什么时候才到尽。

李峻很平静地说：“如果你真的生不了，我就把你当我的女儿一样，对你更加好。”

某晚顾中再次着计划表和李峻开始了事。李峻年轻，也是好的，自然很快便有了觉，偏偏顾中心里有事，对这事隐隐有了难解的抗拒和排斥，久久产生不了冲动。李峻百般抚，又拿两人几年来积累下的经验，耐心地挑动她的情绪，他才得以顺利。

顾中想，这大概是她这辈听过最好的情话了。她又想笑又想哭，表情怪异，最后终究什么也没有说，静静窝在李峻前，听着他的心声。她知，李峻是说真的，经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她毫无消息，李峻肯定已经好了彻底失败的打算，也就是说，到了最后她还是怀不上，他都不会怪她。

更加让她难以理解的是她和李峻的夫妻□□的行，也被立了规矩。多久一次，一次多久，如何的位，都让她伤透脑。曾经他们在行□□时，向来是情到时随意为之，如今却有多束缚，总觉得气闷。

李峻没说话，却也没推开

顾中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左思右想，翻了，去搂着李峻：“对不起。”

顾中说：“明明我比你大，但怎么最近你好像成了我的哥哥，甚至像我的爸爸？”

但顾中不知，自己会不会怪自己。她越发想要一个孩，不为自己，也不是为了李母，不是为了所谓的李家，而是为了李峻一人。因为，他对她如此毫无条件地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