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中声音一下来：“你先听我说。”

“如果你要告诉我，你是去烟喝酒，把孩喝掉了，那你什么都别说。”

“哦。”一时间，两人无话。

顾中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解释，像第一次产那样，孩总是去得太突然。上次或许该归咎于搬动了几个箱，这次呢，是被那个小孩撞了一下肚，才导致如此结果？她又想起孩之前那狠狠的一脚，是她的抗议吗？抗议自己妈妈的心大意，还是一个对妈妈说谎的惩罚？

李峻下上已经有墨青的胡渣，他重重叹气：“这是意外。”

“你怎么能说，我不珍惜她？”

顾中云半大的男孩，和当年李峻差不多的量，站在窗前，不说话。

顾中了手术室，就直接了病房。家人都来到医院了，顾中甚至还奢望这一切都是个梦，但当看到几个人神关切，自己就知，这不是梦。

李母黯然神伤：“怎么会这样？”

顾中扭过脸，不想再说话。

顾中昏睡着，其实她并不特别疼，但她愿意让自己这样昏昏沉沉地躲在梦乡里。夜里睁开，见到李峻睡在旁边的小床上，床边亮着一盏小灯。他睡觉并不开灯，这样大概是为了照看着她。顾中鼻酸，轻声叫：“峻，你睡着了吗？”

李峻语调低沉：“原因是什么，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再次失去了一个孩。尤其是，这个孩来得这么艰难。我不知你为什么这么不珍惜这个生命。”

顾父叹气：“两胎都是这样，说没了就没了。”

声说：“是个女孩。”

李峻也不说话，两人陷了一阵可怕的沉默。

末了，李峻轻轻说了一句：“从以前，你就是以事业为先的。为了你

顾母泪朦胧：“孩怎么就突然没有了呢？”

“如果我说，我是不小心被一个小孩撞到肚了，才会这样，你相信我吗？”

顾中摇摇：“不是很疼。”看看窗外的夜，“现在几了？”

李峻坐在了床边，神颓然：“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不要应酬，不要任何对孩不好的事情。你有没有在乎过我说过的话？”

李峻的眉锁在一起：“你去应酬？”他忽然大声起来，“你不是不知你是什么样的质，你去应什么酬？”

顾中很少见识到李峻的怒气。正因为少见，所以下更是百集：“不是的，其实是……”李峻直勾勾地盯着她，她郁郁低语，“当然我不能说我去应酬是正确的，但我没烟没喝酒，只是，只是……”

李峻嗯了一声，就起了床，走到她边：“怎么了，疼？”

顾中向来不喜和李峻之间有任何的隐瞒和期盼。她觉得自己还是要对李峻诚实。她带艰难的笑：“其实，我不是去跟同学吃饭，而是去应酬。”

顾中心内在吼叫，不要告诉我，不要告诉我。但现实中，她沉默无声。

李峻的话分明是对她的指责。顾中只渴望他的拥抱和亲吻，渴望他的温言和语，却不曾想，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毫无理由地纵容她——即使，这次她需要的不是纵容，而是理解。

顾中先开了：““真是一个糟糕的事情。”

李峻抬手看表：“快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