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解闷儿。你知dao云南吗，那儿……”

日复一日，还剩两口缸。江南入夏，太yang毒辣，人们没事便不chu门，躺凉席上扇扇子，有钱人家有电风扇，但热气还是挥不去，空气闷热得令人窒息。外tou的石tou路也晒裂了，汗水顺着阿真的脸庞liu下来，有的掉进yan睛里，咸涩生疼。脑袋和后背火辣辣的，yan前的石tou路好像在晃，扭来扭去。她yan前一黑。

醒来时看到天hua板，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大概是监视她的人把她搬回来的。她闭上yan睛，gan觉tou脑发僵，四肢发ruan，腰背酸疼，真是一点劲也提不上来。“吱呀”一声，她睁开yan睛。

浅蓝se衬衫和黑se西ku，秦墨抱xiong靠在门上，侧脸对着她，凤yan清冷，上挑的yan尾像是在嘲讽她。他冷冷dao：“还想走吗？”

阿真爬下床磕tou：“谢少爷成全。”

秦墨转shen就走。阿真从此白天睡觉，傍晚chu门。最后一口缸还差半缸，阿真挑着水回来，秦墨站在院子里，微风chui过，发丝飞扬，mei得像西洋画里的人wu。

他走到她面前，问dao：“还想走？”

阿真微微一笑，把水倒进木桶里。秦墨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在手中转了转，上膛。阿真一僵，对方已经开枪了，砰，砰，缸bi应声破裂，水哗哗地liuchu来。日复一日，她挑着徒劳无功的水，倒进去，liuchu来，倒进去，liuchu来。她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代表妥协。

某天晚上，阿真挑着水在路上踢踢踏踏地走，后边监视的人亦步亦趋。突然听到“唔”地一声，两记闷哼声，她回tou，林榆雁撂倒两个人跑过来，拉着她就跑：“走，先去我家避避。”

阿真挣扎：“不，不行。”

林榆雁tou疼地吼dao：“你是不是疯了？累死个人，满脑子迂腐。秦三整你呢，跟他客气啥。”

阿真跟着他跑，chuan着气说：“会……会连累到你，你随便找个地把我放下，我自己走，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放心个……锤子。”林榆雁把她sai上小汽车，自己从另一边进来，司机发动小汽车。林榆雁说：“走，我送你去上海，先去火车站。”

阿真想了想，已经到这步田地，也只能ying着toupi往前走了。她jian持说：“好，你送我到火车站，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林榆雁烦得抓tou发，不过自己也确实不能跟着阿真走，他从口袋里摸chu纸笔，刷刷刷写上两行字：“你到了上海，去找这个人，他是我好朋友，会帮你安顿下来的。”

阿真郑重地把纸收好：“谢谢你。”

林榆雁累了半宿，回到家洗了个澡就睡下了。第二天被敲门声吵醒：“六爷，醒了吗？六爷……”

林榆雁回tou一看，中午十二点多，他恼dao：“你这么叫，我能不醒？死了都被你叫醒，一群瓜娃子……”林家是川渝一带移过来的，他平时不讲川话，急了才会用方言骂。

“楚二爷来了。”

“来了就来了！让他书房里等！到底谁是你们爷！”林榆雁又骂了两句，听到楚明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等不了了，你穿上衣服没，让我进去。”

林榆雁整了整睡衣，胡luan刷牙洗脸，这才给他开门。楚明玉一进门就yin着脸说：“阿真是不是在你这？”

林榆雁心里一jin，结结baba说：“不……不在啊，她不是在秦府吗？”

“还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