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睡屈湛那屋。”本来屈湛就让她们睡他常睡的屋，可当时季疏晨因为回想起三年前屈母带她、唐允白、佟婉上山供他甄选的情形，犯倔死活不肯，这下倒好，自作自受。

“哦？”容华略带思索地看向季疏晨，“他不知你有未婚妻吗？”

她想起刚刚和屈湛说换房间时，屈湛一副“就知你会这样”的表情和季疏晨死鸭嘴的样，像极了一对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还有中午她回房取东西时同塌而眠的两人连相拥的弧度都是那么妥贴，更别说脸上一致的闲适与放松。

这是季疏桐唯一能想到形容这一对的。尽季疏晨芒刺在背，可偌大的名媛圈里，疏桐当真找不第二个能比季疏晨更得上屈湛的佳丽。

4.

“，我不会跟你抢屈湛的。”季疏桐以为疏晨睡着了，喃喃。谁知背对着她的人闻声转过来嘟嘴甩了句“要抢也抢不走”，又回“熟睡”了。季疏桐翘起嘴角，无声笑起来。

晚上季疏晨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来是因为唐允白下午的挑衅，二来是白天睡饱了，三是因着榻太硌。

醒，他无法，只能盖上季疏晨的被，与她相拥眠。

屈湛有些“为难”：“起初怕人家刚失恋，不好意思刺激他，次数多了就拒绝他说‘我未婚妻不喜我喝酒’，可他听了后嘲笑我说……”

可季疏晨这边，却是因这辗转愈发清醒，旁的季疏桐也没睡。

☆、4.

季疏晨到底还是妥协，一下山就搬屈湛的公寓，虽然是在容华的监督下。

刚才，差一，她就要说傻话了。幸好幸好，收住了嘴，泯灭了那不该有的心思。

天作之合。

屈湛把“为难”的神看向了季疏晨，似吞吞吐吐言又止地说：“他说我连个女人都没有，哪冒来

“说什么？”

“不是，我……”疏桐本想说的话哽在里，她心中的激动难掩，想到这么关心她为她着想，可她却……

“那位先生以为我是单，最近常约我喝酒，只是我最近胃有些不好……”屈湛故意用那“其实也没什么啦你们别担心”的调调博容华心疼，季疏晨听到这话时边瞪屈湛边，要知他楼下住的那位可是政律届了名的酒量浅，祁大律师祁隽都不止一次吐槽那位三杯倒的壮士。

原先寺庙为容华女士的到来准备两间厢房，寺庙有清规，男女不的同宿，于是向来疏晨与容华挤一张床，屈湛独自一间。这回一下多来了俩，只好像三年前那样睡寺中书房里的长榻。说是长榻，其实就是石炕，天不生火，垫两床毯还觉得又冷又。

黑暗中，有个人的泪，从左睑划过鼻梁到右角，最后两滴泪，双双埋了鬓角。

起因是那天下山时，屈湛非常“无意”地提起楼下一对青年男女，都快结婚了，却因女生得了“婚前恐惧症”婚事一拖再拖，最后索家书一封落跑了。

屈湛神不错，想必也还没睡。他抱着被给两人关好门去书房，就着季疏晨睡过残留的温度，悠悠转眠。

“……”耳边响起季疏桐弱弱的叫唤，今儿到唐允白和容华去挤床，疏晨以为疏桐的骨挡不住，难得的细声：“怎么了？是不是嫌睡不着？你再忍一个晚上，明天你去和伯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