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我说的！”

“你闭嘴！”

“我知。”季疏晨尖抵住杯沿将冰块送腔，凉意一下冻得她牙齿都去了知觉。

季岱反倒似被她这心不在焉的态度激怒了般，握杯用力往吧台上一掼：“这样就好了嘛？一句‘我知’就结束了吗？”

“你别喊我，你这样，只会让我回忆起那天在沈柏勉家他阻止我说真相的情形，太屈辱，也太恶心了……”季疏晨直视季岱眸中取而代之的怒火，分毫不让：“你们一个个，真都当我是一问三不知的弱智吗？柏勉毕竟小我一岁玩心未收责任不够，找个四踩沈家雷区的女孩也就算了，难你也还年少轻狂、执念至，把自己一辈锁死在一个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女人上，甚至不惜毁掉你妹妹的幸福？！”

“季岱。”季疏晨的音量突然降了下来，却更像是即将放冷箭的毒蛇，“嗖嗖”吐着信：“你这辈，就算成全到死，也允不了她一个天下大白。”

脚支上脚椅的横杠，随手拿起一个倒置的八棱杯，从冰桶里夹了几块冰去，既不倒酒也不，只是晃着透明的玻璃杯等冰化。

大理石地板上“哐当”一声响，碎了一只玻璃杯。接着那慑人的一响变为接踵而至人颤栗的刺耳的响，乒呤乓啷，坠了一排。

没有人敢门劝解这对大动戈的兄妹，连季霆的房间都若无其事地暗着灯。

季岱踏着碎片冲雨帘，天幕这时劈开一惊雷，暴躁的达声隔着风雨声传季疏晨耳中，她捂住了耳朵。

“是我让骏帮我一次的，可我没想到被屈夫人抢先了一步……我以为，你不会去的。”季岱无力地解释。确实，他的无心之举令他成为了疏晨敌人的帮凶。

大灯终究还是亮起

此话一，连季疏晨自己都一愣。心的冰已成薄薄的一片，消散的冰霜却是结到了季岱底。

“不然呢？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季疏晨被冰得眯上，四翻寻找源，说话好像能缓解，“多谢你联合外人陷害我？还是多谢你为老爷除了心大患？”

“我怎么可能不去？就算是为了成全你伟大的情，我也要去。”

季疏晨一反常态地没有接话，季岱似是非要激将她与自己辩驳：“你们恐怕真的没办法在一起了。”

这一对从小到大最最亲密的兄妹终于爆发了自生以来最猛烈的战争，一个被激得像满只剩红布的公，另一个像是浩浩袭来的飓风，无声地将那些理智的偏刮走，只剩下暴怒的狂叫。

季岱沉默，季疏晨冷笑：“怎么？为了她一时兴起的虚荣心、为了你好兄弟的‘言浅情’，你就可以放弃所有地成全是吗？”

“好，季疏晨，我让你说！你还想说什么尽统统都说来！说啊！”

“你这回当真了他的底线了。”季岱因为时差，此刻神很好地转过椅与季疏晨一同眺望窗外，雨帘掩去田各式摇曳的姿，在远的温室尚亮着灯，恐怕其中的朵并不知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这鲜明的对比极易令季岱联想到他的两个妹妹。她们都生长在这座庄园里，只是疏晨是田里张扬韧的葵，而疏桐则更像需要人心料理的君兰。

“季疏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