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和岱吵得不可开的那天，你爸爸平生第一次，对我生气。你也知他是个多么好脾气的人，可他竟然半夜淋着大雨，押着六神无主的岱对我说：若雪，我们为人父母，不能那么自私。别再伤害孩了，岱痛，晨晨更痛。”

呵，她有多少年没有接过这个词了？

“别说了，再多说我就担不起了。”季疏晨有气无力地声，“这样的真相，只会愈发令我难堪，令我到自己的卑劣与罪恶……我不怪任何人，是我咎由自取。屈湛怕也是早知这一，才会与我断得那么净利落。”

“是我们的错误，连累了你们。”容华说到最后也有些动容，她放下茶杯，长叹一息：“你们母女俩好好聊聊吧。”

黎若雪骤然停止了煽情的哭泣，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

“我没力气再说一遍了，烦请转告屈伯母。”说完她自行去，面如常的对季岱说：“哥哥，我们回家吧。”

“那就别告诉疏桐真相了。你们把她辛苦保护了这么多年，难还要看她后半生过上和我前半生一样的生活吗？”自始至终季疏晨都很平静，甚至是像听别人的故事那般冷漠。

“疏晨……”黎若雪已然泣不成声。

“对不起，疏晨……对不起，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是妈妈不好……”

“说真相觉全上下都轻了不少，于是我便想等你爸爸把你从纽约接回来，我们一起告诉你、还有疏桐真相。可是我没有想到……”推心置腹说了这么多，黎若雪忍哽咽，直到说到这儿，她才终于忍不住了。

“你和岱，都是我和你爸爸亲生的，疏桐的确不是。”

季疏晨风雨不动安如山的面上这时才涌几分错愕：“若梅阿姨？”

“我对华把真相说来的时候，她问我：‘给自己丈夫绿帽被儿女怨恨的觉是不是很好？’，一向心气傲的我听完居然没有愤懑，反倒当即松了气。”

妈妈，这个有些陌生的字在季疏晨听来格外刺耳。

季岱沉默地推着椅，经过容华、屈湛、唐允白和朴信义时，疏晨：“伯母，我母亲还有话对您说，还请您一会儿派人送她回家、祝你们

“是，你没有猜错，这就是我当时和屈湛在国分手的原由。”

“有这样一个妹妹，真是黎家的耻辱。可是我不能让任何人知，我立誓，此生除了季霆，我谁都不解释。”

等容华去后，黎若雪闭定了定神，掷地有声地说：“疏晨，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目成仇的两位妇人三十年来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黎若雪终将往事一并倾诉。

“她是季霖和……若梅的女儿。”

黎若雪的孪生妹妹黎若梅，这个一生都随风自由的女人唯一的束缚，就是曾与风大少爷季霖割舍不清，不仅在季霖已婚的情况下与他苟且，并怀上了疏桐。于是不婚主义的黎若梅在夫的障法下，生下了疏桐，并远走他乡，追逐自由。而多年前季疏晨撞见的那一幕，恰巧是她与季霖久别重逢的幽会。

“作为换，我告诉你吧——我和屈湛不能在一起还有一个原因——三年前我经过长时间的数值监控被告知，我属于非病发度不人群，简而言之，我这辈都很难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