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皎皎仰看她，带着几分幼时的天真与依赖，声:“母后说得很对，但皎皎还是只想跟母后一起。”

齐顺帝无妃，一生只娶一妻，只生一女。宰相周翼若篡位，看在谢家的颜面可以放过公主，但旧帝的结发之妻，必然是要斩杀净的。

她又细细叮嘱:“若驸留你在谢家，你就收收个贤良妻。若驸答应家族另娶，你也别与他倔，该和离就和离，想必谢家不会亏待了你。去了外面，有钱财宅院，买几个仆婢伺候，若碰到个端正和善的郎君，也可再嫁人生。你安安分分，谢家总会护着你的，不怕那觊觎你的贼人。”

齐昭太后心生慨，拉起她的手，慈地看着她:“母后这世上唯一放心不下，就是你这个小女郎，母亲不盼你大富大贵，荣滔天，只愿你能一生平安康建。”

她又规劝:“驸只是谢家的嫡公，不是谢氏的掌家人。你若他面请谢家上书朝廷庇佑母后，只会让驸为难，令谢家对你更是不喜，旁的世家也不会赞同谢家涉皇族内务的法。这不是母后想看到的。”

公主目疑，齐昭太后解释:“这是前朝的后妃。你父皇称帝后，没有伤她们命，只罚其禁足皇陵，在这苦役活计。”

萧皎皎了然。外面说是母后自请来皇陵守孝，其实又何尝不是宰相的另一形式的禁，陵外亦有军士日夜把守。

萧皎皎委屈了，里蒙上一层雾气:“我与驸没什么情分，母后，皎皎只想要你陪着我。”

“皎皎，母后与你父皇少年夫妻，他有鸿浩之志，母后夫唱妇随，哪怕即死，回想起来也无憾无悔。”

萧皎皎心中酸涩，抱住齐昭太后，略带几分哭腔:“母后，你不会有事，我会护着你的。”

萧皎皎躲她怀里，闷闷:“母后，我不傻，真的不傻。”

:“母后有悔，过去太着你，都把你养傻了，母后还是不放心。”

始安是前朝的长公主，嫁于桓家二郎，在父皇上位后不久，就病逝了。外面都传言是始安是被

齐昭太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皎皎，母后相信你比始安聪明。”

力力不足，所以皇陵还比较简陋。

齐昭太后叹息:“皎皎，你不要傻，为了母后去坏了和驸的情分。世家势大，可他们都只在维护士族利益上，会面制衡皇权，对其他都是作上观、一切不的。”

皇陵，苍松翠柏，幽冷寂。偶有几个白发人或在洒扫、或在修枝，见着齐昭太后与晋陵长公主，远远就跪下了。

齐昭太后抚着她的长发，心疼

齐昭太后拍拍她的后背，笑:“女郎都是要长大的，母后不能一辈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