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好,至少法律和军纪都保护想到。”曾乐劝道,他是丁级逃兵,而且有伤人记录,这辈子都别想进城了,“有条件还是去吧,黎盈夏肯定也希望你好好生活。”
“那她就该活着,看着我。”尽管夏舒礼无意让曾乐难过,这句话还是脱口而出。两人在便利店旁停下脚步,不远处就是隔开住院部和急诊的毛玻璃门。
“你自己多保重吧,我现在待遇真的还不错,没有走的打算。”她说。
“行吧,真是没想到,你们也这么倒霉……”曾乐把两只手搓来搓去,头一会儿垂下一会儿转来转去,“嗯,对,多保重……真的不能留联系方式吗?咱们班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天裂那会儿好像就没了四五个,还有好多没联系上,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和姐姐就是没联系上那批,她没几个朋友,也不想一再回答还弹不弹琴、为什么不弹了这类问题,毕业后连班级群都没加,姐姐则不在能保持联系的状态。
“我确实没带手机,这趟外勤出得急。”
“好吧……再见。”曾乐显然认为夏舒礼是有意不想联系,但还是伸出一只手,“希望还能再见,就是——啊,不用!”
他触电一样甩掉夏舒礼的手,打断了基础疏导,主动跟向导肢体接触通常都是这个意思,即使不是,也没有哨兵拒绝过。
“不是,当然谢谢,我……”曾乐又抓了一轮头发,“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给我做疏导。我没想这样……就握个手而已,咱们老同学啊。我……说实话,我当时挺想认识你的,还想过学钢琴,但我爸妈觉得我肯定坚持不下来,舍不得买。我现在觉得他们挺对的,哈哈。”
夏舒礼不会因为某人学了钢琴而对他感兴趣,除非他能达到姐姐那个级别,开蒙这么晚而且上培训班的不可能。不过曾乐对她的印象是怎样的呢?恃才傲物、牙尖嘴利、不爱理人?人们通常都更喜欢姐姐,这跟姐姐琴弹得更好没多大关系。
“你不想疏导的话就这样吧。”她在清晨窸窸窣窣的人声中说,“住院部还有哨兵在等我,得走了。”
“嗯,要小心啊。”曾乐笑得有些勉强,刚拒绝了疏导的手有气无力地抬了抬。
夏舒礼转身向那道门走去,电子锁闪了闪,门移开了。元世幸正懒散地倚着墙,他穿的还是那身运动服,头发绑得比平时更松散,两臂在胸前交叉,活像个放学堵人的高中校霸,不知道这算哪类社会化行为。
“你的精神场现在能感知到我吗?”他问,看来原始能量的功能的确多样。
“不能。”夏舒礼回答,“但我展开精神场的时候,你所在的地方是个空洞,所以还是能知道你存在的。”
“那就还得配合向导的频率,这有点难。”元世幸说着,瞥了玻璃门一眼,不过除非他还有透视能力,否则应该什么都看不见,“叙旧完了?”
“我基本上不认识他。”
“见了老同学不感慨吗?”
“不感慨。”
“想跟他一起走吗?”
“不想。”
“也对,他保不住你姐姐。”
跟刚才的曾乐和秦立恒相比,元世幸对此类对话的反应的确平淡得多,他们果然都不正常。
“你对我姐姐的治疗有什么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