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有队长，他们随时能抓你回去。”夏舒礼任他将椅背放平，白仁挪走篮，一边膝盖卡在她两之间，一只手托起她的后颈。“但如果队长成功，你就自由了。”

“对哎——那我怎么样？”白仁话锋一转，“要不要当我的专属向导呢，小黎？我们的级别匹，而且我超喜你～”

“有必要的话。”她回答。

“这是其中一理论。我们一直告诉老们它是错的，已经觉醒的哨兵和向导将保持原状……”

“你好像比我更喜他吧。”她边咳嗽边说。

“我跟队长签了合同。”

的确能说通……哨兵和向导的能量是神场对窗后世界的回应，那么无需再回应后，哨兵和向导自将消亡。

白仁闻言大笑，车速下降时，夏舒礼猜测或许他打算继续方才未完成的净化，他却又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收音机传一阵尖锐的指甲刮黑板的声响，夏舒礼登时起了一疙瘩，捂住耳朵。开关作宣告无效，白仁手指往某个地方了一下，夏舒礼本没看清他搞坏了什么零件，收音机就哑了。

“窗的现跟哨兵向导的觉醒是同步，所以很容易得到一个结论：只要窗不再现，就不会有新的哨兵和向导。”白仁似乎考虑了一下，认为他说来能让更多人不兴，决定遵守承诺，“问题是，现存的哨兵和向导会怎样？”

她差不多猜到接下来必死的外勤是什么了，十有八九，队长打算去往窗的另一侧。从没有穿过窗的事能返回或传消息，他们最大的生还机会是击败穷奇

村的柏油路修得还不错，白仁把车速又提升了。“我们小黎这么可，他居然没想占为己有？”

“变成普通人？”

这是个相当准确的形容。元世幸存活至今得归功于依托原始求生觉醒的能力，一旦聚拢原始能量的能力消失，他将字面意义上原地爆炸，就像上次净化前——区别是夏舒礼不会有那么多时间阻止。

“对他来说分享比独占更有好。”在民区，即使是低等级的自由向导也很珍贵。缔结专属仪式容易，但独占向导会成为众矢之的，确保自己能活着享受这一地位，至少得是丙级哨兵中能力较者，而这等级的哨兵只靠单个低级向导又很难满足净化需求。

“但不会还原吧。”夏舒礼的思路渐渐清晰，“只是不再继续……”

“纯粹的孩我都喜。”白仁解开安全带，重新压到她上，“纯粹是假的嘛……就更喜了～”

然而，有那么一些哨兵，仅仅是被剥夺继续使用能力的资格，也会丧命。

一百零七万分之一，还真是微不足的比例。实际上即便加上间接伤亡，恐怕数字也远远赶不上因天裂而死的人数。夏舒礼没有足够的界去判断隔绝两个世界对人类整是否有利，但这不符合某些人的利益是板上钉钉的，其中一个理由就坐在她边。

“哼，又偏心队长……”哨兵毫不介意地曲解她的话，面包车在空旷的荒上不断变，比起车祸，夏舒礼更担心会吐自己一。“所以你想队长的专属向导吧？如果你们都活着完下次外勤？”

夏舒礼犹豫了一下。从实用角度来说，成为队长的专属向导是她较好的选项之一。等级向导是军方必争的资源，即使跟等级匹的哨兵缔结专属仪式也难以确保安全，但队长有庇护她的资源和力量——至少在他死前是这样。听说双方的神场联结后，净化度也会减小。

吃早饭，我吃了，然后又吐了。”夏舒礼望向窗外，一座废弃无人的村落正飞快地向车尾后移动，尘土打着旋儿腾空飞扬，使她想起那句“几败垣围故井，向来一一是人家”，“然后他给了我和钱，让我回家等通知。就的分给我提供建议的女，也是他介绍给我的。”

“一百零七万三千八百。”白仁凑到她耳边，“这是电脑估算的全世界会直接因为失去哨兵而死亡的人数，接下来势力洗牌、秩序重建导致的不算。”

这个停顿明显是希望夏舒礼捧场，夏舒礼于是：“但你们认为它是对的？”

“是最有可能的。”白仁纠正，“队长是穷奇学的专家，他认为穷奇是侵的始作俑者，而且只有穷奇有能力穿透世界间的屏障制造窗。消灭穷奇就是这一切的结束，那些生短期内不会再来我们的世界狩猎。而从最后一扇窗关闭的时候起，世界上所有的哨兵和向导都会陆续丧失能力，变回普通人——怎么样，喜这个理论吗？”

“没错，你最喜的队长上要咻——”白仁一脚刹停车，夏舒礼差被安全带勒断肋骨，她勉抓住了篮，“——魂飞魄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