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约好的下午见面，他提前到了约会地。等待半个小时才知林嗣音上午事了，微博上发公告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而他找到她在哪家医院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你还不懂吗？”

林父比林母还要小几岁，与母亲谈恋的时候还是一个穷学生，母亲已经是市戏班的新学徒，有工资，没少补贴父亲。

伴的。

却是孟淮站在门。

林嗣音张张嘴，百转千回，落到嘴边只有一个“好”字。

“不重。”

钟常德：“这位是？孟淮吧。”

他如何不心急如焚，他如何不心疼。

林嗣音解释：“同事。”

孟淮俯，双手抱拳：“为什么手机关机？”

“悠悠，带舅舅走吧。”

天已经不早了，林嗣音喊吴悠悠来，帮舅舅今天晚上在广州订一个酒店，明天再送他去车站回无锡，她真的不需要陪着了。

“悠悠？”没有人应。

“悠悠？”林嗣音以为是自己声音不够大，又喊了一遍，却牵扯到伤的疼痛，她嘶了一下。

“事了为什么不联系我。还有吴悠悠，为什么老是挂我电话。”

孟淮坐在板凳上，林嗣音艰难地挪动，侧躺着，即使压得肌痛加剧也一声不吭，就只给他一个后脑勺。

“那好，你们慢慢聊。”

“没电了。”



钟常德离开，吴悠悠把门关上。

“怎么样，受伤严重吗？”

“那好，舅舅就坐在这儿陪你一会儿。”

孟淮早就有所觉。只是不想问，从搬他的公寓开始，她就若有若无地躲避两个人的联系了。

舅舅还讲了钟鸣，说钟鸣不成，喜玩，小时候如何欺负过一个小区的孩们，如何当孩王带着大家坏事。现在终于懂事起来，知要学习了，虽然有时候还是吊儿郎当的，但心智已经成熟了很多。

两个人又这样呆了一会。舅舅讲了讲家常，讲林嗣音父母年轻时候的情。

钟常德：“舅舅没有别的心愿了，就是想看钟鸣跟你都好好的。在舅舅心里，你跟亲女儿是没有什么两样的，知吗？如果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心里事一定要跟舅舅说，舅舅帮你分担。”

门这时候开了。

孟淮看了林嗣音一，床上的金发女郎让他觉得陌生，忍了忍，最终还是承认：“是，同事，我来看看她。”

“我们不合适了。”

两个人要结婚，外公外婆不同意，父亲正好要去南京上大学，于是母亲偷了家里的本和父亲结婚，两个人一起去了南京，再也没有回来过。林嗣音也回想起来，她父母都健在的那段时光，连风雨加雷鸣电闪的夜晚，都是温的。一家人是那样的和睦亲近，父亲在书房的木椅上坐着，时不时看看在地上翻稿纸的自己，时不时看看现在窗前对着风唱的母亲，目光温柔，岁月静好。

吴悠悠很无辜地跟在后面，用神告诉林嗣音没有拦住。

“你什么意思？”

孟淮一只手地攥着，睛已经赤红，风尘仆仆地找了很多家医院，发也被风得没有了形状，凌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