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没那么差，你都念叨百八十遍了。程至桢嘛。”未了又小声嘀咕一句，“像卖珠宝的。”

“您说话还带大气的。是什么？”

“你别着急嘛，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U接过话茬，继续：“虽然没有超能力，但还是能给你小恩小惠，增一下主角光环的。”

但如果要因为这，觉得老大是个心善人好的科学家，那就错了。

她只记得自己在一个纯白的房间醒来，那房间亮堂得不太真实，连墙边的棱角也都模模糊糊。

它说老大保住了章栗的脑电波，并把章栗接了U。

U就是这个给她引路的光球。

“异想天开哪？”U秒回绝，嫌弃地飘远了些，“我只会给你必要的提示。虽然为造世主，我也可以让你拥有奇奇怪怪的能力，但你的存在不能超这个世界的常识。不然……”

一切都是有条件的，正如现在。

章栗眨了眨，反应片刻。

可怕的。

章栗脚步慢了慢。

“就是说我素质变了？”

如此折腾，只是为了让她能在U模拟的世界中继续思考和活动。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老大与章栗素不相识，没必要这样帮她。

“这只是个普通世界，没有异能。”

“都末日了，还普通世界，您可真敢说。”章栗凉凉地剜了U一，嗓里挤半丝幽怨，“没人也没外挂，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估计还没找着人，就被丧尸瓜分了。”

U故意顿了顿，想引起章栗的好奇心。可见她无动于衷，U只好尴尬地咳嗽两声，自己继续：“就会造成世界的逻辑混，大大加重我维护运行的负担。严重了，甚至会导致世界崩溃。”

“别贴了，我看还是先让他改改你的成语系统吧。因材施教是这么用的么。”章栗丝毫不给面，又转过话：“我们现在去哪？”

行吧。虽然不是啥毁天灭地的能力，好像也有用的。章栗心想，继续问：“还有

“是这个意思。”

“真是不识好人心。我老大特地为你降低了目标难度呢，你怎么这样说他。”U不服气，“老大说了，你们女孩儿比较喜情情，所以他贴微，因材施教。”

“诶，我问你。”U冷不丁声，“你还记得攻略对象名字吗？”

其实她记不太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被撞死也是U告诉她的。

“——珍惜他、护他、跟他来一段惊天地动鬼神的情。”章栗添油加醋地接茬，又撇一撇嘴，加上一句：“好满足你主仆俩想看真人八档的变态望。”

“海边，攻略对象两小时后会到达的地方。”

当时，它说自己是个大的AI，能够照研发者——也就是它“老大”的要求，虚拟不同的世界，并且让世界基本逻辑自由发展。

“老大亲自给取的名字，你少诋毁啊。”U声音有些不满，“那目的呢，还记得吧？找到他……”

“嗯？提示够详细的呀，什么时候开的服务？”章栗挑了挑眉，抬看U，“既然都提示了，要不再来外挂？给个超能力，特殊功能啥的？”

章栗是被车撞死的，飞来横祸，算是她平淡人生最劲的一声号角。

“提你的肌平。当然，不会超过常识。”

这是没说来的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