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半句，U还打算接腔，等她后半句，就哑下了声音。

笑归玩笑，章栗没忘记，U的主动现，不可能是来跟她闲聊的，“希望是个好消息。”

“……真情不至于。”章栗噎了片刻，考量了下用词，才低声答它，“只是，本来我答应你们的原因就是想要活下去，可现在这样，为了恋而恋，觉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习惯什么啊？”章栗哭笑不得，“你老大声声说想观察人类，又因为我是女生，所以让我到这些地方来上演八档。结果呢？每次刚给你主仆俩演到在一起，你老大就喊卡。”

这下U也不说话了。想了想，它问：“你这么想留在这个世界……是对谢书动真情了？”

第二天一早，章栗是自然醒的。

U在章栗周围绕了两圈，也没及时搭腔，到晃悠一番，才开回答她：“话虽这么说，可我被设定了，一个世界的时间就这么长。你想在这多待一阵，我能理解，但我不能更改我的程序。”

章栗说这么多，也没对延长在这个世界的时间抱太大希望，充其量只是对着U发发牢罢了。

U说最后一天，那明日一过，就又到了分别的日。

了气，章栗继续，“我又不是恋机，跟人建立情也需要投的好吗。刚刚习惯跟这个男人相，嘭地一下你就把我扔到下一个世界，搞得我像个采大盗一样。”

这还没完，章栗添上一句总结陈词：“我看你老大不是想看八档，只是想让我试试恋验卡吧。”

“我也没办法，数值到了。”U上下晃了晃，“上次也是这样啊，你总该习惯了。”

昨夜睡得并不好，早上又有别的孟婆门的声音。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也赖不下去床，章栗索就爬起来了。

“……我来，除了给你报告这些，还能说什么嘛。”可能是怕她又记恨自己，U弱弱地说，算是默认。

章栗埋枕里，轻轻安自己：这一次，有一天的时间能跟谢书别，已经比跟程至桢那次好太多了。

“……？”章栗见它一顿一顿的，不安已经爬上心，“不是吧，难……又要转换世界了？”

心里的事情七八糟地冲撞着，疲倦之中，章栗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

章栗不搭理它，一下坐在床上：“反正，你们这么整，我是真不想了。换世界太快，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心里难受。”

它用它的电音叹了气，“上次你因为换世界太快记恨我，所以这次我特意提前一天跟你说要离开。用你们人类的话说，也是仁至义尽了。”

其实U真的已经很智能了，但是毕竟是个程序，也有它不到的事情。

“有没有搞错啊，又这么快？”章栗一秒控诉，“刚刚才在一起呢。”



她又抱起了枕，目光在空气里失焦，“我也说不清，反正换世界换的太快，就没有活着的实了。”

“……”U沉默一会儿，似是在理她所说的话，好一阵才回她，“没看来，你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