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忙说：“我剪两朵福寿，等会儿回去送给祖母。”陈茹抿抿，也忙笑：“那我也剪两朵吧，回去讨祖母开心，静你要不要？”

“我祖母的嫁妆，够不够我爹吃饭的？”陈宝珠又问，那老妇人脸变了变，瞬间转换了态度，冷笑一声说：“你个小孩懂什么，你祖母当年病重，家里钱财早就用完了，还说什么嫁妆，你祖母贫寒，能带两床被过来就不错了！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朝廷征兵的年纪是十六往上，陈文华当年了军营，若不是那些人看他实在是没去，也定不会收留的。

“可是我有单呀，这个单，族里人应该有见过的吧？”陈宝珠挑眉问，嫁妆单不可能是只新娘家里人知的，夫家这边也是要让长辈过目一下的，以免到时候现什么问题。上面还得盖着章，男女双方家族的印章。最不济了，也是男女双方父亲长辈的印

“你们什么时候搬去？”陈宝珠直接问，那妇人有些愣，随即脸就挂下来了：“你什么意思？”

“鸠占鹊巢这么些年了，还不打算还回来吗？不是说都要卖掉了吗？”陈宝珠侧：“房都不是你们的，你们打算怎么卖掉？对了，我祖母的嫁妆，我爹还让我带了单回来呢，你们有没有全用掉？”

老妇人避重就轻，陈宝珠笑：“既然是你们帮衬，那我爹怎么还上了战场呢？十一二岁就上战场，就是朝廷都不允许的，你们说帮衬，那到底是帮衬到哪儿去了？”

那妇人张张嘴，说不来话，又转看上面老太太，老太太垂着帘不声。和陈文华比起来，没息的二房本连拉拢的价值都没有。

听别人弹，这倒是个好主意。陈宝珠笑着，示意了一下自己的篮：“我已经好了，你们还要再看别的儿吗？”

午咱们一边赏，一边听人弹琴？”

那老妇人笑着冲陈宝珠招手：“这就是我那侄孙女儿了吧？我想着我这侄孙女儿昨天赶路一定是很累了，所以才没去那边拜见我们这些长辈，所以今儿我就亲自过来看看，侄孙女儿果然是长的一表人才，当当的。”

陈宝珠嘴角了，这是在说自己不孝顺？

“你个小孩，不懂事儿胡说八，当年你祖父母过世，家里本来就没剩下什么东西了，唯有一老宅还是破破烂烂的，都住了几十年了，你爹又是个半大小，家里没粮让他吃，若不是我和你二叔祖父帮衬，你爹连一天都过不了。”

陈宝珠微微皱眉，跟着门，就见老太太的右下首，多了个年长的妇女，胖乎乎的，脸上带着笑容，但笑的不是很慈祥，反而让人觉得带着几分油腻，陈宝珠看着就觉得有些反胃。

陈静撇撇嘴，又赶。陈宝珠想了想，虽然自己说客人，但老太太到底是长辈，还是跟着大家走，也剪个一两朵吧，借献佛，希望自己接下来的几天能住的舒坦儿。

玩闹了一上午，临近中午的时候回去。妹几个各自拎着篮去，陈宝珠落在最后面。刚到了门，就听见里面陈静喜的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