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会倒带，你们只有一次机会。而迈向康庄大的第一步，就是确立目标。现在，你们的手里握着未来。好好考虑吧，同学们。”

向天歌已经两天没来上课。每个来代课的老师都给同一个理由——向老师生病了。

“人啊，没了梦想，跟咸鱼没什么两样。”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你们拿一张纸来，写上自己名字和理想的学校，下课前上来。我先声明，那指甲大小的纸就别拿来丢人现了，那是在侮辱你们的梦想。”代课老师不看人，依旧盯着天板，中气十足，“一定要认真写，而且要实际。55个人都上清华北大我是不信的。”

代课老师走下来，在班里四晃。

分人都朝这边望过来。何思砚无动于衷。

“你可拉倒吧。”

关雅着笔，在白纸上写下名字后，便陷了漫长的思索当中。

代课的政治老师已经把这话讲了不下十遍。他在三尺讲台上来回踱步，昂着，睛看天板，正努力酝酿下一句话。

关雅严重怀疑这位老师大学主修成功学而非思想政治。

唐灿的抿成一条线，表情严肃得不像话。

当然了，于人生迷茫期的中生最缺心剂，这人的汤很受用，成功激起不少同学的斗志。

教室里陆陆续续响起撕纸的声音。

吃瓜群众在等他的下文。

其中一个捂着肚问他：“喂，唐灿，你上回说要追文科班的那个妹，成功没？”

何思砚从屉里拿一本崭新的小学英语单词练习册，扔给唐灿。

“何思砚，你什么意思？”唐灿看到书，额落下三条黑线，他气势汹汹喊完何思砚的名字，后半句就蔫了。

谁都知，5班的唐灿，成绩凑合，就是人吧，飘得不行。更别谈踏踏实实搞学习。

理想的学校啊，该写什么呢？如果是没有重来的中那会儿，她能毫不犹豫地写下“北京

唐灿怕再说下去糗事暴，一下心虚。虽然脸上还表现大义凛然的样，但是声音却了不少。

唐灿说：“学习的时候，怎么能心有杂念呢？你得心无旁骛才行。”

“哈哈哈，灿哥，咱别逗行不？”

可关雅隐约觉得不对劲。

“现在不好好学习，将来连对象都找不到。”唐灿一本正经，“别妨碍我和学习培养情。”

太打西边来了。

后面的一票男生听得目瞪呆。有一个笑得趴在椅上不能动的，后知后觉地摸嘴，他只是想确定，自己的嘴有没有笑歪。

“你的恋人。”何思砚淡淡。

唐灿呵斥他们闭嘴，“你们吵着我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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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灿冷哼一声，一字一顿：“你们这些人真是肤浅，脑袋里都不想正经事。”

“哎呦喂，你一个英语37分的渣渣说这话心不会痛吗？”坐在唐灿后面的几个男生笑得快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