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族长开口喊住了他,道:“你别以为你在仙界是个人物就可以蛊惑圣女,虽然你不是我九溪中人,我无权惩罚你,但是你若一而再,再而三的教唆圣女犯错,我
可以行使九溪族长的权利将你送回仙界,请你好自为之。”
君慕北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冷哼一声便抱着夜欢离开了刑台。
君慕北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找出伤药之后便小心翼翼的掀开夜欢伤口上的衣物。只见她后背被天雷劈的皮开肉绽,犹如被钢鞭狠狠抽打过一般,伤口深可见骨。
鲜红的血浸湿了身下的被褥,却没有半分血腥味,反而是阵阵甜香。而被她血液侵染的地方立刻开出大片大片娇艳的鲜花,转瞬间,她的床铺就成了一片花海。
感受到男人手指的颤抖,夜欢虽然嘴唇苍白却还是出声安慰道:“没事,不过是看起来吓人,其实不疼的。”
君慕北的声音有点干涩,他问道:“明明知道有这么严重的惩罚,却一定要出去玩,值得吗?”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你也不用自责,就算你不在,我还是会出去。”夜欢带这些小孩子做坏事得逞的小得意,对着君慕北眨了眨眼,道:“在你来之前,我也出去过几次,他们都没发现。”
君慕北给她涂药的动作顿了下,问道:“你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想去看一看,那让我用一生的自由去守护的六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夜欢说着又趴好,纤细的手指抚摸过眼前的一朵小花,道:“我只有看到那些人脸上的笑容,才觉得我不是在做徒劳无功的事情,我不需要她们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需要她们感激我的付出,我想看到的,只是她们的笑脸。”
“那你的笑脸呢?”君慕北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的笑脸又有谁关心?”
前传:圣女篇4
“我?”夜欢笑了,道:“我是神,天生下来就该守护结界。结界安稳,六界安稳,那就够了。”
君慕北攥着药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了白,他闭上眼,用力的将堵在胸口的浊气和泛起的心痛呼了出去,开口问道:“那你幸福吗?”
“我不知道!”夜欢摇了摇头,道:“因为我不知道幸福是什么,如果说幸福就是开心的话,那么,我想也太简单了吧!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看一看自己喜欢的地方,吃一碗食物,我就很开心,那这就是幸福吗?”
君慕北被她一下问的愣住了,他此时才骤然发现,他活了这么久,居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也不知道幸福是什么。
之前他一心修炼,唯一感到开心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的修为提升,可若说那就是幸福似乎也不对。
似乎看出了君慕北的困惑,夜欢开口道:“我们是神仙,人世间的幸福,大概不适用于我们身上吧。”
真的不适用吗?君慕北在心里道:到底是不适用,还是我们从未尝试过幸福?
“慕北,你爱过人吗?”夜欢微微皱眉,问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不等君慕北回答,夜欢自问自答的道:“我问过妙义,他说,爱一个人就是肯为他无怨无悔的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最珍贵的东西。他说,爱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情,所以是大道,是天道。”
君慕北听夜欢又一次提起妙义仙尊不由得开口问道:“你和仙尊似乎很熟。”
“他啊!”夜欢眼皮有点沉,道:“他和你一样,都是送来陪我的。不过,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君慕北震惊的道:“什么?你说仙尊他曾经和我一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夜欢闭上眼,有点迷迷糊糊的回答:“本来四界答应的就是送最优秀的子弟过来,他当时是最优秀的,自然就被选出来了。不过他与你不同的是,他是自愿陪伴我两百年的,毕竟那时候,来陪我还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不知为何,一想到妙义仙尊曾经和自己一样陪伴过夜欢,和她一起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或许以仙尊的性子还层和她一起秉烛夜谈,和她一切偷跑犯禁,君慕北只觉得心里莫名的泛酸,一张俊脸不自觉的黑了起来。
于是,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问道:“那他也给你这般上过药?”
“自然是没有。”夜欢已经是半睡半醒,却依旧回道:“我那时没跑出去过,而且他住在就族里,住到这里的,你是第一个。”
一句话,将刚刚还泛酸准备炸毛的君慕北安抚的服服帖帖,男人用力抿了抿嘴,抑制住了那已经蔓延到嘴边的笑意,给夜欢涂药的动作更加轻柔。
夜欢的伤整整养了三个月才好彻底,之后她没有再试图跑出去,而是跟着君慕北一起乖乖的生活在屋子里,白天君慕北练剑,她就在一旁看着,晚上君慕北看书研究阵法,她就安安静静的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