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了她的双足先替她生搓着，连着小一片，直搓到发才许她放里。

如此过了两年，不知徐大太太怎么回过味来了，认为如此是给云姨娘送了助力，莹月由她养大，凡事还不都听她的去了？

莹月在云姨娘的院里住了两年，当时她才是个三岁的娃娃，什么也不懂，凡事都跟在长一岁的惜月后面，惜月让云姨娘教着什么，她就跟着学，妹俩天天请安一儿去，一儿回，小小的两个人看上去很和睦。

玉簪也

小的时候莹月懵懂着，刚离开惜月那一阵一个人还哭了一阵鼻，但渐渐大了，她就觉得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也很好。

鞋袜褪下，莹月小巧的双足悬着，她脚尖冻得生疼还发，迫不及待地就要往盆里放，石楠忙：“姑娘等一等。”

两个丫左右簇拥着把莹月扶屋里，石楠替她脱鞋袜，玉簪走到床前，从被窝里拿汤婆放到她怀里，又转去端熏笼上的铜盆。

莹月自我安地：“应该不会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和起来了。”

作为家中最不受的庶女，能独占这么一个小院算她运气好了。

石楠哽咽：“姑娘别说了，快回去吧，玉簪把汤婆熏笼都备好了，姑娘赶回去一。”

她的另一个丫玉簪站在帘外翘首以盼，见她回来了，忙小跑过来：“姑娘快去，我烧了搁在熏笼上，现在还的，姑娘快把手脚一。”

“姑娘！”

玉簪见她耳朵红红的，伸手摸了摸，冰凉，不由怜惜地：“再这么挨两日，姑娘连耳朵都要冻坏了。”

莹月又冷又饿，也没什么劲说话，就了，由她一路扶回了清渠院。

蹒跚的步伐，飞奔着迎上来，泪同时洒下来：“姑娘！”

于是折腾着又把莹月挪了来，但徐大太太自己仍是不想养她，寻了个空着的小院，随便了几个下人，把她扔了去。

转去拿净布巾的石楠一听这话急了，忙转回来：“这么说，姑娘明儿还得去挨罚？不行，我明天一定要跟姑娘去，姑娘可别再哄我留下了。”

莹月乖乖地抱着汤婆由她摆布，冒着气的漫过脚面，浸到脚踝，她舒服地叹气来，往搭着陈旧墨绿椅袱的椅里靠了靠。

姑娘家贵，在自己家里行走也很少落单，莹月今天会一个人在那罚站，是因她昨日带了石楠去，结果主仆俩一起在那站了快一个时辰，她觉得今天去情况可能还不大妙，就哄着没带石楠。结果，果然。

她生母是徐家的丫，很早就病亡了，徐大太太看见庶女刺刺心，不想接她到正院里养，就把她丢给了徐惜月的生母云姨娘。

怕她生起疮来，一下一下地替她搓着，又小心地避开她耳垂上坠着的两粒珍珠小耳珰。

莹月让她扶住，顿时减轻了不少负担，放松下来挨着她，笑：“哭什么，我没事，这不是回来了。”

清渠院位置很偏，窝在离正院最远的西北角里，莹月每天去请安都要走老长一段路，冬日里尤其受罪，每天早晚都各一肚冷风。但莹月仍然很喜这里。

这个小院太偏了，一般人串门都懒得串到这儿来，莹月回来，把院门一关，就把那些风霜喧扰全关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