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他一通不孝。”

莹月对二房的闹腾听得多了，这回就是偶然地西风压倒了东风，她也没多大，倒是惜月觉得很新鲜似的，又追着问了两句：“二也没说要回娘家？我从前听见她总回去。”

她们并无情。

石楠一摊手：“那只有听着了，二再厉害，得讲个最起码的理。”

“听说你们二还在娘家时，极受。”

没了洪夫人，又不能在孝期动用休妻的终极手段，单方寒诚与薛珍儿掐，十次能占到一次便宜算多的，说起来真的是：积怨已久。石楠末尾一句一也不错。

这一番骂没留面，引得许多下人去看，方寒诚丢了回大人，这同时意味着，薛珍儿这回理亏大了。

“那肯定的，不然之前二有底气一闹就回去。”

石楠摇：“不好回，这次真不是二爷的错，她把二爷都砸血了，二爷没还手不错了，只是回骂几句，她就委屈回去，薛家脸上也没光罢。”

莹月气馁地告诉他：“我没有问到，二好像什么都不知。”

石楠一吐：“哎呦，我不是驳您的话，冤家是明摆着的，喜实在没看来。”

“二爷可是抖擞起来，”石楠忍不住笑，又比划动作，“我去得晚，只赶上这一段，二爷药都不上了，把药膏盒砸翻在地上，一手提，一手指着二，大骂回去，说二‘泼妇’、‘不可理喻’，骂得那个起劲，真是多少日的怨气都赶着发来了。”

惜月为什么，一直在绕着二房说话？——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绕着薛珍儿在说话？

聊着的时候不觉得，妹俩在一起，似乎就是想到哪扯到哪，如今复盘，她才发现了不对劲之。

惜月饶有兴趣地问：“你们二就听着？”

可不是么，孝期宣，人大过，就方寒诚从前的行径来看，他守了这段时间了，要说憋不住找个丫散散火什么的，实在正符合他的为人。就是没想到，这次真是个误会。

惜月她又笑：“你这丫，说话倒俏起来了。”

惜月又随意般问了句：“那边还闹着呢？”

比起上回，惜月这回坐的时候多了不少，据她说，是回去就得看延平郡王的脸，说句话都得猜他心思，他虽不至于像方寒诚这样指着人大骂，但这样相也够累的，不如在外躲躲，她也轻省轻省。

因她在这里，方寒霄就到府里别走了走，在方老伯爷那里用了饭，才回来。

莹月回想着，一一复述来给他——

她就呆了足半日，还在莹月这里用了顿午饭，才登车而去。

徐家此前的门第不足以攀上建成侯府，她们从无来往，不要说惜月

那丫当时吓得上爬开了，但薛珍儿不是独自前来书房，她还带了两个丫，方寒诚不能当那些人的面赤相对，脑地先忙把提上了，薛珍儿没来得及看见他的伤，才又骂了他一顿。

石楠又摇：“我走的时候还没消停，这会儿不知了。”

惜月笑：“这倒像戏文里说的喜冤家了。”

方寒霄很平静，惜月连正经的公婆尚未见过，所知有限很正常，再想法试一试别的途径好了。不过，他还是仔细询问了莹月她们的谈。

她慢慢顿住，脸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