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回国，不打算再去了，我在琛州找了个差事，一间杂志社的副总编。”

林沉畹不在继续这个话题。

走下小桥，树增突然说；“等我一下。”

前面走的两个人，彼此不太熟悉，林沉畹问：“先生这次回国是暂住还是不走了？”

树增有歉意，“对不起，我太唐突了，令伯父从事什么行业？”

说完，朝一间糕铺走过去，一会来，手里提着几大包心，走近，“我不知宽伯他们味，我挑了几样酥的，上了年纪的人吃的。”

两人又谈了些别的，树增问她平常读什么书，问老宅还有什么亲人，林沉畹说宽伯夫妻，从小照顾自己，跟自己亲人一样。

林沉畹心想，他事周到细心的。

小楠不满意他冷淡的态度，快走几步，不愿意再搭话。

杂志社，宽婶知就是镇上报摊上卖的画报，那是有文化的人才能的差事，心里很满意。

大概是嫌这丫话多，不耐烦，半天，阿忠才说了句，“北方，货生意。”

林沉畹带路，树增跟林沉畹在前面走，小楠跟阿忠跟在后，这个阿忠一路沉默，小楠说话，先开，“你在先生家事几年了？”

“林小令尊是什么的？”

这人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小楠主动问，“先生家住哪里？什么营生的？”

“先生这么快找到了不错的差事。”

“先生令尊令堂可好？”

宽婶对这位先生特别满意，人长得大大，五官周正，温和礼貌，跟自家小般，当着先生夸赞自家小心善，聪慧，林沉畹知宽婶误会了，解释说两个人偶然在车站认识。

“我母亲生我时死了，我父亲在我九岁时也走了，我住在伯父家里？”

“育德中学”

林沉畹不想暴份，随说；“我伯父在政府门事。”

住，她能认识。

树增后仆从，矮个唤作阿忠的男人，上了帽，帽檐压低，遮掩住小睛看向林沉畹时锐利的锋芒，督军府的六小，林督军的亲侄女，父母双亡的孤女。

林家老宅许久没有客人来，小回来，带来远客人，宽婶看小领一个年轻男士回家，以为是小男朋友，非常殷勤，叫男人杀了一只，去镇上割，张罗一桌酒菜，倒也丰盛。

宽婶不以为然，先生对自家小很关心，一顿饭，一直看着小，她是过来人，怎么能看不来这位先生对小有意，便刨问底，“先生什么差事？”

“刚找了份杂志社的差事，还没上班”

阿忠帽檐下小睛眯着，“好几年了。”

“我父母早搬离镇，我这次回来祭祖，住在一个亲戚家里，亲戚家不住在镇里。”

伯父确实替政府事，不算撒谎。

“朋友帮忙介绍的，林小还在念书？那所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