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乘风先转迈去，里面太狭窄，两个人站在那里显然不合适。

她悄莫声息地溜去，轻轻关上门，走廊灯光昏暗，她凭着白天的记忆往聂乘风那儿走过去。

“哦——”他拉长音调，“那正好，来帮我活儿吧。”

“有没有？”

窗外的雨下大了，没到梅雨季节，雨却格外的多，滴答滴答，噼里啪啦打在窗台上，络雨盯着看了一阵。

她还能摇摇，看他神，小心地问：“你生气啦？”

灯光洒下来，她穿着素的病号服，脸还是苍白的，柔和的灯光打在脸上，她的小鼻微微隆起，影分在脸上堆叠，显得既稚气，又丽。

络雨忙阻止：“我就在走廊走走。”

聂乘风来的时候，她还在翻看解剖学，图片是彩的，她倒不怕，趴在床上，翘着两条，俏地翻着书。

有血从她的指尖溢来，一旦开始，便势不可挡。

他慑人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刚刚苍白的脸微微泛起红。

她趴在他的床上，被他逮个正着，这样迫不及待的一个女生，他应该不喜，络雨微微懊恼，她合上书，委屈的语气：“我睡不着。”

阿姨一听，赶忙起来要跟着她，她受伤未愈，这么晚一个人去实在不让人放心。

聂乘风一定在休息的时候都会用这里，狭窄的小床上有他的气息，络雨贪婪的闻着，他的枕边放了好多医学书，她随意翻翻，渐渐看得迷起来。

络雨颠颠跟在后面，她愿意效劳，总好过漫长孤独的夜，一个人辗转反侧。

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有白有红，聂乘风蹙着眉，这一定是被他撞的。没想到她站得这么近，他一时没注意，竟然将她的鼻血都撞来了。

担心她是因为脑震引起的，他仔仔细细又打量一番，将她领到洗手台那里清洗鼻腔，这一下并不狠，血

等他一挪步下来，有力的大直接撞上她，猛烈的疼痛，她几乎是立刻捂住鼻，有的东西来，聂乘风连忙站在地上，抬起她的小脸细细察看。

因为用力过猛，脑袋一阵眩，她暗暗扶着额，一时半会无法后悔。

聂乘风故作严肃：“你不在病房好好待着，来这儿什么？”

睡不着。”

他的办公室有个小床在隔断后面，她不是第一次住了，她打开那儿的小灯，把自己扔到床上，极尽撒。

见他撩起帘来，她倒是第一次有不好意思，忙从他的床上爬起来，打招呼：“聂医生，回来啦。”

得益于络志勤的遗传，她是丽不可方的，又那么年轻，人生最灿烂的年纪。

声音因为满嘴是倒的血，模模糊糊。

聂乘风站在梯上取书柜最上面的医学书，他修长净的手指在每本书上划过，络雨走过去，悄无声息站在他后面，也仰着看他拿东西。

今天聂乘风当班，她无法去缠着他，只到无聊。

“阿姨，我去走走。”